她不是让他好好待在阵法中吗?
启望回了他一个灿烂但不舍的笑,“师父,徒儿谢谢您这些年的照顾,但是此事因我而起,我又什么能心安理得地躲在您身后?你虽然能力出中
众,但这些就像难缠的老鼠,师父,您是皎洁的明月,不该因为这些人脏了手,剩下的事,就交给徒儿吧。”
莘祁安大怒,“交给你?交给你怎么处理?你自己赴死吗?启望,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举动除了让亲者痛,仇者恨,没有任何好处?”
启望摇摇头,“师父,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的行为愚蠢至极,可是,如果我不死,我们永远都没有安宁之日,在你身边我能够苟且三十余年已是莫大的荣幸,我很开心,这些年能够陪着师父,在师父心中占据一席之地,但是弟子无能,今后无法在师父膝下尽孝,请师父原谅徒儿。”
他双膝跪下,当场行了一个大礼,跪拜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莘祈安知道他去意已决,自己无论再多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便干脆不说了。
“漠尘,把他带走,我稍后便来。”
她语气不容置疑。
可是,往日里对她言听计从的漠尘,此刻却没有任何动静。
“漠尘,你什么意思?”
漠尘动了,但他不是动启望,而是绑住了莘祈安。
比上一次绑得还要严实。
莘祈安因为对他没有戒备,一下便被他得逞了。
她目眦欲裂,怎么都想不到,最先背叛自己的,居然是漠尘。
“放开我!”
“安安,别挣扎了,你挣脱不开的,你也救不回启望,他命中有这一劫。”
“呸,什么狗
屁劫不劫,我只相信人定胜天,你们连努力都不努力,又怎么会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一群懦夫!”
可是无论她怎么骂,漠尘都无动于衷。
说他冷心冷情也好,说他审视夺度也罢,他只是站在他的立场上,做出性价比最高的决定。
莘祈安和启望两个人,毫无疑问他会选择前者。
如果在确定情况下,他们能改变启望的命,他自然会义无反顾,可是若是因为启望,莘祈安会收到伤害,即便只是一点可能,他也不会允许发生。
漠尘朝着启望隐晦地看了一眼,微微颔首,带着莘祈安离开了。
一路上,莘祈安的嘴就没停过,可是她想阻止的事还是发生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启望是自己动手的,没有一点折磨。
在得知事情已经结束时,漠尘才给她松了绑。
莘祈安的心里好像缺了一个天大的口,呼呼地往里灌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