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这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来介绍介绍?”
他声音很轻慢,带着目空一切的态度,睥睨着所有人。
他好像本该如此。
他一直有这样的资本。
江季姝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她面前周到又好脾气的周稷,心里微微一酸。
这中年人刚才被提醒了一句,立马就认出来周稷,额上已经冷汗直流。
他今天来本来是请陈泯帮忙的,事还挺不好办,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费力地拍马屁,当这个出头鸟。
可马屁不知道拍没拍到位不说,反而得罪了个绝对不能得罪的人物。
陈泯在周稷面前,一瞬间就不值一提起来。
如果说陈泯在这块地界说一步不二,那周稷这人,哪里都能让他横着走。
虽然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可这个强龙,未免太厉害了些,他在这,就得压得人浑身动弹不得。
他唇有些颤抖,哆嗦着开口,险些去打自己的耳光,“不是,周少,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我信口胡说的,您别放在心上,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他连连说着些道歉的话,很轻易就能看出来他的不安。
其他一起来的人也都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周稷唇线抿得很直,也没再管他,看着陈泯,似乎到了这时候才认出来他究竟是谁,他嗤笑一声,“是你啊。”
“老子也觉得奇怪,我们季姝哪里好,让你贼心不死这么多年?”
他说着,把江季姝按到一旁坐下来,“你穿着高跟鞋,站着累。”
他还惦记着她的脚伤。
江季姝也没推辞,说了句好,就坐下来。
她平静地看着陈泯,睫毛微颤,然后手抓了下包。
其实,如果高中那会,陈泯对她只是普通的追求,她也不会对周稷后来的仗义执言那么感激。
陈泯这人,年少的时候实在混蛋。
他追求不成,就带着人把她堵在操场的无人处,然后轻佻地挑她的衣裳,问她自己到底哪里不好,哪里不如她的意。
江季姝哪里遇到过那种场面,晚上一闭眼,都是他脸凑过来要亲她的样子,是他的手碰上她肩膀时候激起的战栗。
她那时候也反抗,去踢他,挣扎,然后才跑走。
可这样的事情,能发生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她几乎天天都在这样的折磨里。
每天都担心会在哪里被人堵住,然后看到那张不想看到的脸。
如果不是因为周稷帮了她,后面那么久,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