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费采两眼通红,显得十分困顿,见到徐晋便立即迎了上来。
徐晋连忙道:“费修撰快请坐,大宝上茶。”
费采辞官是乃翰林修撰,所以徐晋称其费修撰。
费采显然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按奈住重新坐下,道:“子谦若不介意可以叫我采叔的。”
费采才三十岁许,比大哥费宏小将近二十岁,自小的课业都是费宏传授的,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兄。
徐晋点头:“采叔可有事?”
费采有点支吾地道:“子谦事务繁忙,原不该在这时候打扰你的,不过此事……这个你还是先看看一吧!”
费采说完便递了一沓纸张给徐晋。,!
nbsp;吴林广打开了名册,开始大声宣读名册,包括犯人的名字、年龄、贯籍、所犯罪行等。两百多人的名单,吴林广足足念了近半个时辰才念完。
“通判大人!”吴林文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将名册恭敬地递给了徐晋。
徐晋接过名册,全部用朱笔把名字圈上,然后拿起令箭往地上一扔,淡道:“行刑!”
王林儿等亲兵顿时厉声大喝:“行刑!”
那些打着赤膊的刽子立即举起了寒光闪闪的鬼头刀,一片雪亮的刀光落下,刹那间仿佛天地都失色了,四周的气温为之骤冷,鲜血飞溅,两百多颗头颅滚落尘埃……
本来嘈杂的刑场瞬间死一般寂然,空气仿佛都静止了,在场的士绅们都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厚衣,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腾的升起,瞬间流遍了全身。
徐晋神色自若地转身离去,他还要赶往孙遂的灵堂上香,宣读费师亲笔写的祭文,至于杨清等贼兵的人头,将被悬挂到城外示众七天,以儆效尤。
正如春茗居那名书生所言,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徐晋必须用雷厉风行的手段震慑住城中那些投降派和骑墙派,吴三八之所以能一路势如破竹,那些骑墙派和投降派功不可没,徐晋可不想步弋阳县令的后尘。
只要能保住铅山县,保存自己和亲人师友,徐晋并不在乎背上酷吏的名声。更何况自己这通判之职只是暂代的,待平定了宁王之乱,还是该干嘛干嘛,科举才是自己的正道。如果按照历史的轨迹,神人王守仁两个多月便能平定宁王之乱,届时八月份的乡试,自己还是要参加的,朝廷也不可能让自己一个秀才继续担任通判。
孙遂的灵堂就搭在县衙中,今天正是他的头七。徐晋到了灵堂上香,当众朗诵了费宏手书的祭文,然后丢到火炉之中烧掉。
费宏乃连中大三元的才子,满腹才华,这一篇祭文写得抑扬顿挫,感人肺腑,既歌颂了孙遂的宁折不弯,忠义死节,又痛斥了宁王的倒行逆施。
今天前来祭拜孙遂的除了官员士绅,还有大量的读书人,鹅湖书院的山长便率着一众教习前来祭拜,所以费宏这篇祭文迅速在读书人间传播开来,对宁王的口诛笔伐也由此展开,并且越演越烈……
永远不要小看了舆论造势,正所谓得心者得天下。兵家三要素:天时、地利、人和。人和就民心。
祭拜完了孙遂后,徐晋在一众亲兵的护卫之下,马不停蹄地赶回通判衙门,因为派出去的斥侯来报,吴三八正率近万人马,由水陆两路杀。所以徐晋昨晚便召了诸武将,今天下午两点在通判衙门开会商议应对之法。
徐晋刚回到通判衙门,家丁大宝便上前通报道:“大人,三老爷来访,就在客厅中候着。”
话说费宏觉得徐晋身边侍候的随从太少了,而二牛又不够伶俐,只能胜任一些粗活,所以便将机灵的大宝给了徐晋作为随从。
徐晋自然知道大宝口中所说的三老爷就是费采,连忙快步进了客厅。
“子谦!”费采两眼通红,显得十分困顿,见到徐晋便立即迎了上来。
徐晋连忙道:“费修撰快请坐,大宝上茶。”
费采辞官是乃翰林修撰,所以徐晋称其费修撰。
费采显然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按奈住重新坐下,道:“子谦若不介意可以叫我采叔的。”
费采才三十岁许,比大哥费宏小将近二十岁,自小的课业都是费宏传授的,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兄。
徐晋点头:“采叔可有事?”
费采有点支吾地道:“子谦事务繁忙,原不该在这时候打扰你的,不过此事……这个你还是先看看一吧!”
费采说完便递了一沓纸张给徐晋。,!
nbsp;吴林广打开了名册,开始大声宣读名册,包括犯人的名字、年龄、贯籍、所犯罪行等。两百多人的名单,吴林广足足念了近半个时辰才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