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阵中再次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徐晋几乎是本能般扑倒在地上,一众亲兵也急急举起盾牌蹲下,将徐晋团团护住。
只听得卡嚓一声大响,城楼就好像纸糊一般坍塌了半边,砖石、瓦砾、木头瞬时倾泻下来,将徐晋和一众亲兵都掩埋了。
“通判大人!”余林生大惊失色,将手中的腰刀一丢,撒开大步冲过来,附近守兵也火急火燎地扑上来施救,将砖石、瓦砾、木头等搬开。
滚滚的烟尘中,徐晋被人从瓦砾中“挖”了出来,一边发出剧烈的咳嗽。
余林生见到徐晋没事,不禁长长舒了口气,连忙命人取来水囊递给徐晋。徐晋接过猛灌了几口才止住了咳嗽,定了定神望向已经塌了小半边的城楼,后背冷汗直冒。
幸好刚才徐晋和众亲兵只是站在城楼屋檐下,并没有多少砖石砸下来,再加上众亲兵反应快,用盾牌挡在上面,所以徐晋毫发无损,只是有三名亲兵受了点轻伤。
徐晋正暗暗庆幸,忽然面色一变,脱口道:“不好,吴知县!”
众人这才猛然醒起知县吴林广和主薄方添禄都在城楼内。
徐晋虽然对吴林广和方添禄都不感冒,但两人好歹是铅山县的一把手和三把手,所以急忙命人施救。
数十人一齐动手,坍塌下来的砖石瓦砾、梁木等很快就被搬开了,吴林广和方添禄均被救了出来,不过前者已经七孔流血,有气出没气进,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了,倒是方添禄这货命大,躲在墙角处毫发无损。
徐晋查看了一下吴林广,确认已经断气了,不禁暗叹了口气,命人找来布幔把尸体盖上。在死亡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不管你是民壮,还是知县大老爷!
轰……
正在此时,又是一声震天巨响,这次不等徐晋趴下,一众亲卫已经把他扑倒在地上。
然而,这次城头却没有任何动静,城墙也不觉有剧烈的震动,炮弹打飞了?
众人正疑惑着,忽然传来一阵恣意的狂笑,只见余林生那货趴在垛口处,指着城外捧腹狂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徐晋和孟轩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刚死了人,这家伙还要笑得这么开心,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余林生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笑得不合时宜,可惜还是忍不住想笑,鼓红腮忍笑道:“炸了……大将军炮炸了,哈哈!”
徐晋快步走到垛口处探头望下去,果然见到敌军营地中出现了一个大坑,附近都是残肢碎肉,遍地的伤兵在惨叫,还有一匹被炸烂了肚子的战马在垂死挣扎……
徐晋不禁暗叫侥幸,看来老天都站在自己这边啊,叛军的大将军炮竟然炸膛了,果真是二月二龙抬头,好兆头啊!
原来,余江县衙库房中的这尊大将军炮是因为质量不过关才被弃置的。当年便有军器局的匠师发现了这尊炮的药室内壁有裂纹,容易炸膛。
果然,这尊大将军炮放了几炮后便抵受不住了压力炸膛了,那名炮手和几名助手当场被炸死,而附近的吴三八也受到了波及,在二月二这个好兆头的日子倒了霉头!,!
打中。”
吴三八黑着脸道:“这次给老子瞄准了,城门在那边……咦,等等!”
吴三八的目光往城头望去,正好见到一名身穿秀才长衫的少年站在垛口处往下张望,隐约有些眼熟,不由心中一动,莫非是徐晋那酸子?
吴三八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往城头上一指,狞声道:“看到城头上那穿白色长衫的书生没?往那轰!”
那炮手连连点头,在几名助手的帮助下调整了大将军炮的角度,这玩意实在太笨重了,一个人根本操作不了。
这名炮手调整好角度后,熟练地装镇好弹药,点火。
吴三八看着咝咝燃烧的引线,内心莫名的兴奋,又抬头往城头望去,然而,这时已经见不到站在垛口处的书生,估计是退回去了,不过没关系,以大将军炮的威力,只要那小子在附近,绝对难逃一劫。
这时,城头上的徐晋和众亲兵已经退回到城楼附近,正商议着对付叛军重炮的办法。
轰……
敌阵中再次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徐晋几乎是本能般扑倒在地上,一众亲兵也急急举起盾牌蹲下,将徐晋团团护住。
只听得卡嚓一声大响,城楼就好像纸糊一般坍塌了半边,砖石、瓦砾、木头瞬时倾泻下来,将徐晋和一众亲兵都掩埋了。
“通判大人!”余林生大惊失色,将手中的腰刀一丢,撒开大步冲过来,附近守兵也火急火燎地扑上来施救,将砖石、瓦砾、木头等搬开。
滚滚的烟尘中,徐晋被人从瓦砾中“挖”了出来,一边发出剧烈的咳嗽。
余林生见到徐晋没事,不禁长长舒了口气,连忙命人取来水囊递给徐晋。徐晋接过猛灌了几口才止住了咳嗽,定了定神望向已经塌了小半边的城楼,后背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