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傍晚,粥棚前排队领粥的队伍有五六条之多,也就是说有五六家在同时施粥。
赖县丞谦虚道:“那是天子教化之功!”
徐晋微笑道:“本县令和赖县丞也功不可没!”
“呵呵,哪里哪里,下官不敢当!”
两人正很没营养地客套着,忽然一名小女童把刚领到的热粥打翻了,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抓起地上沾了泥沙的米往嘴里塞。
徐晋皱了皱眉,正准备走过去,却见粥棚中飞快地行出一名身形窈窕的白衣女子,蹲下小声地安慰着小女孩,然后重新给小女孩盛了一碗粥,那小女孩破涕为笑,端着碗高兴地离开了。
那名白衣女子脸带笑容地站起来轻撩了一下刘海,当目光看到这边的徐晋等人时,脸上和笑容立即消失了,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如同一朵冰封的天山雪莲,转身便返回了粥棚中。,!
百石也支撑不了多久啊,估计还会有更多难民往范县拥来。”
赵逢春笑道:“黄公公不必担忧,后续还会有第三批第四批粮食运过来,再加上范县本身的粮仓储备,应该足够供应。等黄河缺口堵上,洪水退去后便可以将难民遣送回乡恢复生产。”
徐晋摇了摇头:“赵指挥过于乐观了,即使洪水退去,也不是单纯把百姓遣送回乡就行的。老百姓家中的粮食和地里的庄稼都被洪水冲没了,要恢复生产没有官府救济可不行,后续需要消耗的钱粮何止十倍百倍,山东各府的粮仓都得做好支援的准备。”
赵逢春面色微僵,笑道:“徐大所言极是!”
徐晋道:“这样吧,赵大人押运来的粮食便临时存放在城外的营地吧,免得搬来搬去浪费时间和人力,反正也就支撑个十来天。”
赵逢春神色不自然地道:“徐大,这个……怕是不合规矩啊!”
赖县丞连忙道:“徐大人,这确实不合规矩,粮食过秤入库是朝廷定下的规矩,而且这么多粮食放在城外也不安全啊。”
徐晋淡道:“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更何况有什么地方比军营更加安全。本官是钦差,有便宜行事的权力,就这么定吧。不过,粮食过秤还是必须的,数目要分明。”
徐晋拿出钦差这块牌子,赖县丞十分识趣地闭了嘴,心里却是暗暗着急。
黄锦这时终于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老被萧淮嫌弃了,人家徐大人办事确实有一手,这粮食不进城入库,这得省下多少功夫,于是连忙道:“赖县丞,就按徐大人所讲去办吧……算是,还是咱家亲自监督过秤,赈灾的粮食马夫不得。”
黄锦刚才被徐晋“激励”了一句,现在是干劲十足,于是亲自领着赵逢春把粮食运到军营过秤。而徐晋则在赖县丞的陪同下,将聚拢来的数千难民安置到难民营中,然后登记造册。
当然,给难民登记造册这种琐事还烦不着徐晋这个钦差大人亲自动手,自有范县县衙的小吏负责这件事。
“大人,所有难民的名册都在这里了,下官已经命人查阅了数遍,并未发现有叫李言闻的人。”当徐晋带着锦衣卫巡视了一遍难民营回来,赖县丞便迎上前讨好地禀报道。
一直跟在徐晋身边的李时珍闻言不禁眼神一黯,失望地低下头。
徐晋轻拍了拍小李子的肩头道:“别担心,你爹估计也正在四处找你呢,暂时留在本官身边好了,若有消息也能及时知道。”
李时珍虽然比同龄的儿童要早慧,但终究只是六七岁的小童罢了,此时已经有点六神无主,点了点头道:“好吧!”
“徐大人,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城中已经安排了住处,您看,是不是先进城安顿?”赖县丞陪笑着问。
徐晋点了点头,带着一众锦衣卫离开难民营,跟在赖县丞后面步行进城。
行到城门附近,徐晋忽然停下了脚步,望向几十米外的城墙跟下,只见那里挨着城墙搭了一排简易的粥棚,正有难民在粥棚前排队领粥。
赖县丞连忙解释道:“那是民间自设的粥棚,本县一些积善人家自发施粥救济灾民!”
徐晋恍然道:“原来如此,那本县的良善人家倒是不少。”
此时正值傍晚,粥棚前排队领粥的队伍有五六条之多,也就是说有五六家在同时施粥。
赖县丞谦虚道:“那是天子教化之功!”
徐晋微笑道:“本县令和赖县丞也功不可没!”
“呵呵,哪里哪里,下官不敢当!”
两人正很没营养地客套着,忽然一名小女童把刚领到的热粥打翻了,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抓起地上沾了泥沙的米往嘴里塞。
徐晋皱了皱眉,正准备走过去,却见粥棚中飞快地行出一名身形窈窕的白衣女子,蹲下小声地安慰着小女孩,然后重新给小女孩盛了一碗粥,那小女孩破涕为笑,端着碗高兴地离开了。
那名白衣女子脸带笑容地站起来轻撩了一下刘海,当目光看到这边的徐晋等人时,脸上和笑容立即消失了,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如同一朵冰封的天山雪莲,转身便返回了粥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