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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烂泥,墙体还残留着洪水浸泡的痕迹,显然也遭受了洪灾,幸而大部份房屋并未曾倒塌。
徐晋三人的到来,瞬时引起了村民的注意,七八名村汉拿着农具一声不响地围上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三头野鹿,一些妇孺站在远处观望,面上的表情分明写着“饥饿”两个字。
徐晋不禁皱了皱剑眉,问道:“本官是奉旨钦差,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些村汉仿佛没听到似的,而且越逼越近,薛冰馨把绳子交给李时珍,然后向着这群村汉迎了上去,只见她那两条长腿一顿飞踢横扫,盏茶工夫不到,那七八名持械的村汉便被打倒在地上,痛苦地捂住身上某些部位呻吟。
薛冰馨毫无疑问有一身好武艺,但能这么轻易收拾了七八村汉,估计也是因为这些村汉饿得没有力气的结果。
徐晋严厉地喝道:“本官再说一次,我乃奉旨钦差,袭击钦差可是死罪,现在便可斩了你们。”
薛护卫也很给面子,十分配合地把绣春刀拔了出来。那些村汉终于变了面色,爬起来猛叩头道:“钦差大人饶命,草民也是一时饿昏了头,钦差大人饶命啊!”
“钦差大人,求求你给点吃的吧,俺们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一名抱娃的村妇跪倒泥水中哀求。
紧接着十几名衣衫褴褛的妇孺也从角落里跑出来跪倒在徐晋等人的面前,其中还有数名看上去才两三岁的小童。
薛冰馨和李时珍的目光不由望向徐晋,徐晋暗叹了口气,道:“杀一头鹿吧!”
那些村民闻言都面露喜色,其中一名村汉大着胆上前道:“大人,草民是个杀猪匠,家里工具齐全,到我家去杀鹿吧。”
徐晋打量了此人一眼,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
村汉答道:“草民叫汤三,别人都叫草民汤猪刀,这里是曹州集安村。”
徐晋不禁微吃了惊,这场洪水竟然把自己从濮州冲到曹州来了,差不多上百公里啊。
集安村眼下连上妇孺只剩下三十人不到了,徐晋将这些人全部集中起来,一部分负责搞清洁,打扫村子的卫生,一部份则外出采摘可以充饥的野菜。
汤三不愧是专业的杀猪匠,杀鹿也是一把好手,一刀子下去,那头野鹿便被割断了喉咙血管,鹿血全进了盆里,半点也不浪费。
几名村妇把野鹿的内脏肠肚都全部清洗干净,然后混着野菜、鹿血、野芋等煮了几大锅,足够全村近三十口人都能分到一碗,至于鹿肉则小心翼翼地挂起来,留着下一顿再吃。
大灾过后,每一粒粮食都弥足珍贵,这些村民显然也明白节约的重要性,省下的口粮关键时刻能救命。
“汤三,这里距离曹州城还有多远?”徐晋一边喝着潲水一样的鹿杂汤,一边问道,他得尽快赶到县城,然后想办法运粮食赈灾,要不然这些受灾的百姓撑不了多久。
“噢……大概还有三四十里吧,不过道路都被洪水冲毁了,走路去县城估计得大半天吧,俺们也是饿得没力气,要不早就跑去县城谋生了。”汤三鼓着腮答道,这货碗里的肉比别人都多。
就在此时,一名蹲在角落狼吞虎咽的年轻村汉,忽然身体一僵,翻着白眼直挺挺地向后栽倒,碗中剩余的汤水野菜全扣自己脸上了。
“啊,三柱子噎着了!”有村民惊叫起来。
薛冰馨和李时珍急忙放下碗跑过去施救,而旁边有村民却是抢着捡起掉在地上的野菜和鹿杂吃,有人甚至直接在三柱子脸上舔。
李时珍恼火地喝道:“快让开,病人要断气了!”
薛冰馨干脆飞起几脚把那几个舔脸的恶心村民踹飞,李时珍正要扶起翻白眼的三柱子,忽然瞥见其脖子一则长满了红色的疙瘩,不由脸色微变,脱口道:“不好,是疙瘩瘟!”
此言一出,薛冰馨的俏脸瞬间白了,下意识地向旁边急退开几步,那几名舔脸的村民仿佛被鬼附身一般僵住了,紧接着用手指猛抠喉咙,显然是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满是烂泥,墙体还残留着洪水浸泡的痕迹,显然也遭受了洪灾,幸而大部份房屋并未曾倒塌。
徐晋三人的到来,瞬时引起了村民的注意,七八名村汉拿着农具一声不响地围上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三头野鹿,一些妇孺站在远处观望,面上的表情分明写着“饥饿”两个字。
徐晋不禁皱了皱剑眉,问道:“本官是奉旨钦差,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些村汉仿佛没听到似的,而且越逼越近,薛冰馨把绳子交给李时珍,然后向着这群村汉迎了上去,只见她那两条长腿一顿飞踢横扫,盏茶工夫不到,那七八名持械的村汉便被打倒在地上,痛苦地捂住身上某些部位呻吟。
薛冰馨毫无疑问有一身好武艺,但能这么轻易收拾了七八村汉,估计也是因为这些村汉饿得没有力气的结果。
徐晋严厉地喝道:“本官再说一次,我乃奉旨钦差,袭击钦差可是死罪,现在便可斩了你们。”
薛护卫也很给面子,十分配合地把绣春刀拔了出来。那些村汉终于变了面色,爬起来猛叩头道:“钦差大人饶命,草民也是一时饿昏了头,钦差大人饶命啊!”
“钦差大人,求求你给点吃的吧,俺们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一名抱娃的村妇跪倒泥水中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