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一声如裂帛般的弦响过后,贼兵队伍中那名坦露着胸膛,自称刀枪不入的家伙当场惨叫一声倒地。火光映照之下,但见其心脏的位置赫然插了一支箭,只剩下半根箭杆露在外面,死得不能再死了。
谢二剑随手把二石弓还给了那名弓兵,转身便往主将的营帐走去。
那名弓兵这时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谢二剑的背影,又看了看倒在营地百步外的贼兵尸体,不屑地呸了一口,骂道:“狗屁的刀枪不入!”
临清卫的指挥使叫劳大兴,约莫五十岁许,满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十分粗犷。
营帐中,王林儿和谢二剑站在劳大兴的面前,前者大声道:“劳指挥,贼兵袭营只是虚张声势,实际是掩护另一支队伍离开。如果属下所料不差,这此队伍肯定是驰援新泰城的,事不宜迟,咱们应该立即派兵追赶,否则恐坏了通判……钦差大人的大事。”
劳大兴犹豫道:“可是营外被大量的贼兵包围了,为之奈何,还是等天亮再作打量吧!”
王林儿轻蔑地道:“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何足惧之,只要咱们出营迎战,那些贼兵保准退去。劳指挥若不信,属下愿率两千人出营将贼兵击溃。”
劳大兴闻言爽快地道:“好,那就如王千户所言,本指挥这便将两千兵马交给你统率。”
这个劳指挥虽然长得粗犷,实际却是个心思玲珑的家伙。首先,王谢二人是钦差徐晋的心腹老部下,面子是肯定要给的;其次,徐晋给自己的命令是牵制住王堂所部,如果眼睁睁地看着五千贼兵驰援新泰,说不准事后会被追责。
所以劳指挥十分爽快地答应了王林儿的主动请缨,若能把贼兵打退就最好了,若最后吃了败仗,正好也有个顶缸。
王林儿和谢二剑也懒得理会劳大兴那点小心思,召集了九名弟兄,又点齐两千人马。
轰轰轰……
明军大营的寨门大开,迎面就是三门火炮轰向营地外的贼兵,用的是开花弹,贼兵当场像割麦子般倒下一大片,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杀!”王林儿冷喝一声,率着两千明军蜂拥杀出,爆豆般的火铳声随即响起。
王堂手下的贼兵虽然人数众多,但都是些乌合之众,再加上今晚的任务只是虚张声势,全然没有拼命的打算,结果被劈头一轮的火炮和火铳打蒙了,顿时阵脚大乱。
谢二剑和王林儿一马当先,冲进贼兵群中一通砍杀,仿佛斩瓜切菜一般。临清卫两千官兵见到主将如此悍勇,顿时胆气大壮,呐喊着杀向数倍于己的贼兵。
在明军的凶猛冲杀下,那些贼兵终于抵挡不住崩溃了,发喊一声掉头就往城门方向逃去。
劳指挥在营中看得真切,不由兴奋得哈哈大笑,这个时候他若还不知道该怎么做,那他这个指挥使算是白当了。
当下,劳大兴立即命令全军倾巢而出,痛打落水狗,并且迅速杀向城门,若能趁此夺下泰安城,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杀呀!”明军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拼命向着城门方向冲杀,跑得慢的贼兵当场就被身后的明军捅个透心凉。
“妈的,一群饭桶,气死老子了,快关城门,关城门!”
此时站在城头上观战的王堂见状不禁又惊又怒,急急命人关闭城门。
隆隆隆……
沉厚的城门缓缓地关上,数千名没来得及进城的贼兵不由指着城头破口大骂,但情况没维持多久,因为明军杀上来了,这些贼兵只能四散逃命去。
劳大兴见到城门合上了,只能退而求次,指挥人马追杀逃散的贼兵。
王堂看着城外被斩瓜切菜般屠杀的手下,肉痛得直哆嗦,这些都是他拉起来的班底啊,结果今晚肉包子打狗,一下子就不见了一半,玛的,这都是赵全那王八蛋害的,斩首计划?斩个毛线啊!,!
方张牙舞爪,却没有真正冲杀过来,只是偶尔放些冷箭,显然只是想把明军吓唬得龟缩在营地中。
“兄弟,你手里的是二石弓吧!”谢二剑拍了拍身边一名严阵以待的临清卫弓兵,懒洋洋地问道。
这名弓兵老实答道:“回谢千户,属下用的确是二石弓!”
“那借来使使!”谢二剑不由分说便从这名弓兵手中拿过二石强弓,又在箭囊中取了一支长箭。
嘣……
一声如裂帛般的弦响过后,贼兵队伍中那名坦露着胸膛,自称刀枪不入的家伙当场惨叫一声倒地。火光映照之下,但见其心脏的位置赫然插了一支箭,只剩下半根箭杆露在外面,死得不能再死了。
谢二剑随手把二石弓还给了那名弓兵,转身便往主将的营帐走去。
那名弓兵这时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谢二剑的背影,又看了看倒在营地百步外的贼兵尸体,不屑地呸了一口,骂道:“狗屁的刀枪不入!”
临清卫的指挥使叫劳大兴,约莫五十岁许,满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十分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