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少女叫安心儿,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倒是眉娇目俏,是个美人胚子,不过此时却哭得利花带雨的。
坐在床边规劝的美妇闻氏乃布政使安华兴的妾室,亦即是安心儿的生母。
闻氏皱眉道:“傻丫头,作妾又咋样,娘亲不也是给你爹作妾,还不是穿金戴银,锦衣玉食的,比那些泥腿子好了百倍千倍不止。那徐晋日后的官说不定当得比你爹还大,而且年少英俊,能嫁给他作妾是你的福气啊!”
安心儿反驳道:“锦衣玉食又咋样,还不是被要正室呼来喝去,跟下人奴婢有什么区别,若遇着一个凶悍的泼妇,被打死了也是白死,娘亲,你这是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
闻氏眼圈一红,叹了口气道:“心儿,谁叫你是庶出的。”
安心儿立即道:“看看吧,给人家作妾,就连生儿育女都要低人一等,打死我也不给别人作妾!”
“唉,可是你爹的前途,甚至身家性命都系在人家手里啊。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倘若你爹出事,咱们娘俩也落不了好,心儿,你就答应啊,当娘亲求你了!”闻氏说完竟扑通地跪倒在床前。
“娘亲!”安心儿惊呼一声坐起来,扶起娘亲大哭道:“娘亲,你不必如此,女儿照办就是了!”,!
p;酒过三巡,菜上五味,气氛也变得热络起来,大家推杯换盏,欢声笑淡,还行起了酒令来,气氛和谐而融洽。在座那些心怀忐忑的官员,见到徐晋跟大家有说有笑的,不由稍稍放下心来,看来这位徐砍头也不像传言中那么可怕嘛。
就在此时,徐晋忽然停杯问道:“今天镇守中官罗公公为何不来?”
四下顿时一静,一众官员的心不由提了起来,左布政使安华兴陪笑着道:“听说罗公公偶感了风寒,正在家里卧床疗养。”
徐晋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心道,怕是不敢来吧!
这时衍圣公孔闻韶忽然插嘴道:“今天早上孔某拜访过罗公公,他确实是感了风寒,噢,对了,罗公公还托孔某向徐大人致歉呢。”
徐晋心中一动,故作讶然地道:“罗公公这是何意?”
孔闻韶笑道:“徐大人和罗公公昔日在郓城县外发生过争执,事后罗公公也很后悔,但又拉不下面子向徐大人致歉,所以便借孔某之口传话。呵呵,罗公公当时也是被兖州知府宋驰蒙蔽了,徐大人能否给孔某一个面子,此事就此揭过?”
徐晋不禁恍然,敢情这位大老远的跑来是给罗祥当说客啊,不过不好意思,衍圣公又如何,罗祥这次必须死,无论是谋害钦差,还是通敌资敌,亦或是盗卖官粮都足够他抄家灭族了。
孔闻韶此言一出,大厅内都静了下来,就连邻桌的官员都竖起了耳朵,急切想知道这位以强硬著称的钦差如何回答。如果徐晋肯放过罗祥,那大家都不用担心了。
巡抚胡世宁皱眉不语,他虽然八月份才新到任山东,但对一些事还是有所耳闻,譬如盗买官粮案和谋害钦差案,作为一名官场老手,那能不察觉点什么。不过,自从前两年被弄进了锦衣卫诏狱,胡世宁为人处事变得练达了许多,他初来乍到的,并不想卷进这个漩涡当中,所以选择了作壁上观。
徐晋微笑道:“原来是郓城县那件事啊,衍圣公要是不提起,徐晋都忘记了,来来来,大家喝酒。”
在座一众官员闻言都心中一松,徐晋言外之意是答应了衍圣公,不再寻罗祥晦气,太好了!
孔闻韶自以为是地傲然一笑,凭着自己孔圣后人这块招牌,天下所有读书人都得给自己面子,包括内阁首辅杨廷和。
“徐大人宽宏大量,来,孔某敬你一杯。”孔闻韶主动举起杯向徐晋敬酒,徐晋微笑着与之干了一杯。
于是乎,席间的气氛更加和谐融洽了,一众官僚都心安理得地尽情欢饮,徐晋连罗祥都肯放过,应该不会为难其他人了吧?
一众官员在前边饮宴,布政司后衙的闺房内,左布政使安华兴的一名庶出女儿正趴在床上哭泣,旁边一名美妇则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心儿啊,刚才为娘特意到前面偷看了那徐晋,端的是英俊年少,关键人家年纪轻轻便立下大功,回京后加官进爵是肯定的,日后前途无可限量,嫁给他作妾也不算辱没了你……”
趴在床上的少女抬起头吸着鼻子涰泣道:“娘亲,那徐晋再英俊,再有前途又与女儿何干,反正女儿打死也不给别人作妾。”
这名少女叫安心儿,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倒是眉娇目俏,是个美人胚子,不过此时却哭得利花带雨的。
坐在床边规劝的美妇闻氏乃布政使安华兴的妾室,亦即是安心儿的生母。
闻氏皱眉道:“傻丫头,作妾又咋样,娘亲不也是给你爹作妾,还不是穿金戴银,锦衣玉食的,比那些泥腿子好了百倍千倍不止。那徐晋日后的官说不定当得比你爹还大,而且年少英俊,能嫁给他作妾是你的福气啊!”
安心儿反驳道:“锦衣玉食又咋样,还不是被要正室呼来喝去,跟下人奴婢有什么区别,若遇着一个凶悍的泼妇,被打死了也是白死,娘亲,你这是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
闻氏眼圈一红,叹了口气道:“心儿,谁叫你是庶出的。”
安心儿立即道:“看看吧,给人家作妾,就连生儿育女都要低人一等,打死我也不给别人作妾!”
“唉,可是你爹的前途,甚至身家性命都系在人家手里啊。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倘若你爹出事,咱们娘俩也落不了好,心儿,你就答应啊,当娘亲求你了!”闻氏说完竟扑通地跪倒在床前。
“娘亲!”安心儿惊呼一声坐起来,扶起娘亲大哭道:“娘亲,你不必如此,女儿照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