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微笑道:“那便好,遭了一路的罪,就让她好好歇息几天吧,我这也不用她服侍。”
初春眼圈微红,偷瞄了徐晋一眼,感动地道:“遇到老爷这种主人家,是初春初夏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徐晋笑了笑,岔开话题道:“对了,我好像听小婉说过你们姐妹俩是浙江人氏?”
初春点了点头道:“是的老爷,我们是浙江宁波府人氏。”
徐晋笑着道:“难怪你们长得这么好看,自古吴越便是佳丽地啊。”
初春脸蛋儿不由一红,既羞涩又欣喜,话说自己姐妹到徐府两年多了,老爷还是第一次赞自己长得好看。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徐晋随口问道,不过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初春初夏自幼便被卖给别人当伶妓人培养,家里即使还有亲人,估计也不会好。
果然,初春眼神顿时一黯道:“没了,家里人都死掉了。”
徐晋歉然地道:“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初春摇了摇头轻道:“没关系,都过去很多很多年了,那时还小,婢子连父母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
徐晋不由心生怜悯,伸手抚了抚丫环的额头,安慰道:“到时老爷带你们回一趟老家寻亲,顺便祭扫一下双亲。”
初春眼圈更红了,摇头道:“婢子不知父母葬在哪,估计村子也不存在了。”
徐晋剑眉皱了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初春眼中噙着泪水答道:“我们家是宁波府沿海的灶户,整条村子都是灶户,靠煮盐为生。有一天倭寇和海贼来了,这些穷凶极晋的混蛋到处杀人抢掠,婢子的父亲被杀死,娘亲也被掳上船……后来跳海自尽了。婢子和妹妹躲在柴草堆下逃过一劫。”
徐晋沉声道:“那你们后来……”
初春抿了抿嘴唇道:“后来一个族叔把我们卖到青楼,再后来我们又被魏国公的管家买了回去。”
徐晋不由暗叹了一口气:“那你恨那个族叔吗?”
初春摇了摇头:“不恨,当时族叔若不把我们卖到青楼,婢子和妹妹怕已经饿死了,而且族叔拿了钱也能够活命,还能打两副棺木安葬我们爹娘。”
徐晋心情沉重地轻吁了口气,用唇间吐出两个字:“倭寇!”,!
徐晋这个钦差顿时权力大增,几乎等于是手握沿海卫所的军权。杨廷和自然明白小皇帝抓军权的意图,但现在他急于把徐晋这根搅屎棍调出京,最后也只好妥协,按照小皇帝的意思拟定了圣旨。
“老爷,船头风大,可不敢吹太久了,还是回船舱里面去吧。”婢女初春行了过来,将一件薄衾披到徐晋的肩上,温声软语地劝道。
徐晋笑了笑道:“没事,吹面不寒杨柳风,这阳光明媚,哪里就会着凉了。你和初夏也应该多晒晒阳光,补钙!”
初春疑惑地问:“老爷,补钙是什么意思?”
徐晋不禁哑然,回头看了一眼身边这株水灵灵的小白菜,笑道:“钙嘛……就是骨头,晒晒太阳能让浑身骨头更加硬朗,个子长得更高。”
初春似懂非懂地噢了一声,这丫头今年十七了,个子并不算高,只到徐晋鼻梁的位置,身形窈窕婉约,细皮嫩肉的,仿佛掐一把就能掐出水来,这时虽然作家丁打扮,但明眼人一眼就瞧得出是美人儿。
“对了,初夏现在怎么样了?”徐晋关心地问。
初春答道:“谢谢老爷关心,妹妹已经大好了,正赖在床上看杂书呢,也就是老爷惯着她,要是换了个人家早就扫地出门了。”
话说初春那小蹄子满怀兴奋地跟着老爷乘船南下,结果第一天便晕船了,吐得天昏地暗的,连续好几天才适应过来,谁料晕船刚好,紧接着又感了风寒,缠绵床榻多日,徐晋只好命船中途停靠休息两日,找来大夫替她诊治,这才慢慢好转起来。
徐晋微笑道:“那便好,遭了一路的罪,就让她好好歇息几天吧,我这也不用她服侍。”
初春眼圈微红,偷瞄了徐晋一眼,感动地道:“遇到老爷这种主人家,是初春初夏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徐晋笑了笑,岔开话题道:“对了,我好像听小婉说过你们姐妹俩是浙江人氏?”
初春点了点头道:“是的老爷,我们是浙江宁波府人氏。”
徐晋笑着道:“难怪你们长得这么好看,自古吴越便是佳丽地啊。”
初春脸蛋儿不由一红,既羞涩又欣喜,话说自己姐妹到徐府两年多了,老爷还是第一次赞自己长得好看。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徐晋随口问道,不过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初春初夏自幼便被卖给别人当伶妓人培养,家里即使还有亲人,估计也不会好。
果然,初春眼神顿时一黯道:“没了,家里人都死掉了。”
徐晋歉然地道:“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初春摇了摇头轻道:“没关系,都过去很多很多年了,那时还小,婢子连父母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