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净说完一马当先往巡检司营的大门行去,大内宗设和陈东对视一眼,拔出兵器招呼身后的弟兄跟上。
然而,当陈东和大内宗设如临大敌般摸到巡检司营门外时,却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正愕然之际,一声冷喝从营门里传出:“谁?”
普净淡然地道:“是我!”
营门应声打开,以细川武殊为首的数名倭国武士杀气腾腾地迎了出来,身上还沾满着未干的鲜血。
普净眼底闪过一线复杂,赞许道:“看来细川阁下已经得手了。”
细川武殊面有得色,用略显生硬的汉语傲然道:“小菜一碟而已,营地里一百二十人全部斩杀,没有一人漏网,也没有惊动周边。”
原来就在不久前,细川武殊率着手下二十名武士偷袭了西溪巡检司,竟然把这里所有人都无声无息地斩杀了。
话说西溪巡检司本来有四五百名巡丁的,然而如今大部份都被朱纨调进东台县城驻防了,而西溪巡检司这里只有一百二十人留守。
西溪巡检司是东台县附近最方便的出海口,要攻打东台县,自然要先拿下西溪西检司,方便事后逃跑嘛,所以细川武殊便带人夜袭了西溪巡检司。
西溪巡检司的巡丁只是一群战五渣,再加上警戒松懈,负责值夜的几名巡丁连警报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干掉了,至于那些在房间里睡得跟猪似的巡丁,几乎有一大半是在睡梦中被抹了脖子的,只有少部分人惊醒冲出来,结果连腰带都还没系上就被寒光闪闪的倭刀斩为两段了。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半个小时不到,全营一百二十人便死光光了,连大一点的动静都没引起,以至于附近盐场的人都没有惊觉。
对于这种结果,普净自然相当满意,既然没有惊动周边,那便可以更加从容地布置,选择最合适的时机对东台县城发动进攻了。
“八嘎,大内宗设!”
当火把的光芒照过来,此时细川武殊终于认出了普净身后的大内宗设,顿时目光一寒,手中的倭刀霍然出鞘,化作一道匹练斩向大内宗设。
其实细川武殊开门行出来时,大内宗设便认出了他,所以一直往普净身后的阴影里躲,而且早早握着刀柄提防了。
当……
大内宗设挥刀架住了细川武殊凌厉的一刀,然而细川武殊的身手显然远比大内宗设高明,事实上,细种武殊在倭国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刷刷刷……
只见细川武殊脚步不怎么动,却快如电闪地劈出了三刀,最后一刀过后,大内宗设的右手袖子被无声地削断了一块,只差一点便会被连刀带手斩下来。
大内宗设吓出一身冷汗,狼狈地急退数步,他身后的武士也急忙扑上前护主,只是,一个见面就被细川武殊斩杀了两人,凄厉的惨叫声响切夜空。
普净面色急变,手中的弩箭对准了细川武殊,寒声低喝道:“住手!”
细川武殊身形一顿,收刀往后退了一步,那柄杀了两人的倭刀上竟没沾上一滴血,显然不是凡品。
“普净小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细川武殊目光如刀锋般盯着普净。
普净面无表情地道:“老子不管你们之间之前有什么恩怨,谁敢在这节骨上坏事,老子便干掉他。”
细川武殊面色数变,最终还是选择把倭刀归鞘,他虽然并不惧普净,但是以后还得靠盐运使施浩然这条线供应物资,所以只能忍了,冷冷地瞥了大内宗设一眼道:“看在小师傅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一命。”
普净不由暗松了口气,把对准细川武殊的弩箭收了起来,他其实也挺怵细种武殊的,这家伙的身手太可怕了,普净自问也不是对手。
大内宗设默不作声地拱了拱手,此时他已经明白自己被普净坑了,如果普净早跟他说另一伙人是细川武殊,他打死也不会趟这次浑水,如今只能夹着尾巴认孙子。,!
sp;普净并没有理会陈东的疑惑,而是命令大船继续往前驶,而且还大摇大摆地驶入了河口靠岸。
当两艏船在西溪巡检司外面的河口靠岸,直到所有人都下船登陆了,巡检司中竟然还水静河飞,没有任何动静发生。
“怪哉,那些巡丁也睡得太死了吧?这么大动静都没听见?”陈东心里暗暗嘀咕着。
普净取下背着的一把弩弓,熟练地上了弦,又扣上了利箭,这才对陈东和大内宗设道:“跟我来吧!”
普净说完一马当先往巡检司营的大门行去,大内宗设和陈东对视一眼,拔出兵器招呼身后的弟兄跟上。
然而,当陈东和大内宗设如临大敌般摸到巡检司营门外时,却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正愕然之际,一声冷喝从营门里传出:“谁?”
普净淡然地道:“是我!”
营门应声打开,以细川武殊为首的数名倭国武士杀气腾腾地迎了出来,身上还沾满着未干的鲜血。
普净眼底闪过一线复杂,赞许道:“看来细川阁下已经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