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十首精品美人词,这个夏公子是何方神圣?竟然写出了十首精品美人词?”
“这……可能吗?不会是真的吧!”
现场炸锅了,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晋商更是坐不住了,倒是徽商们乐开了花,不知哪来一个神人,竟然一口气作了十首精品美人词?
“十首?这绝对不可能!”抬上的王绿珠有点失态地尖叫,王翠翘亦是惊得小嘴张成了“o”型,目光向着四周望去。
通常情况下,那些献上精品美人词的才子为了博取美人的菁睐,一般都会昂首挺胸地对着舞台上遥遥拱手示意,也好让台上的美人看到他。
然而,王翠翘环视了一遍四周,均没有发现那个惊世骇俗的所谓夏公子,不由目露疑色,最后美眸下意识地往楼船上的徐晋望去,然而后者正若无其事地喝着茶。
“谁是夏公子?鬼鬼祟祟的作甚,敢不敢现身一见!”
“不可能,在下不信他一个人能作出十首精品美人词。”
随着有人提出质疑,质疑的声浪越来越高,不过,当评委们把那十首美人词逐一吟诵出来后,全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毫无疑问,这十首美人词都当得上精品,质疑的人即使再不愿意相信,也只能接受事实了。,!
,目前王翠翘的花篮总数是206只,与王绿珠相差32只,要追上去至少得花三万二千两,最要命的是晋商对花魁似乎志在必得啊,鬼知道他们会把价格抬高到多少。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两淮转运盐使司每年发出的盐引约莫是100万引,其中有近六成已经被朝中的权贵瓜分了,属于商人的份额就四成左右,亦就是40万引,每引400斤盐,按照目前的市价,一斤盐卖一分银子,每引盐价值40两,刨除各项成本,每引盐能赚5两银子左右,40万引盐的利润就是200万两银子。
按照三大商帮的约定,夺得花魁的商帮分六成盐引,那就是120万两银子,第二名分四成,那就是80万两,第三名分两成,那就是40万两的利润。
如今三大商帮为了抢夺花魁,均往里面投入了超二十万的巨资,若是继续投,第一第二确实还有得赚,第三名却是没什么油水了,甚至可能赔本,非常不划算。
经过一番商议后,徽商集团显然还想再争一把,会首许栋站起来大声道:“鄙人再为翠翘姑娘添三十三只花篮。”
于是乎,王翠翘以9只花篮再次跃居第一,王绿珠以一只花篮之差屈居第二,东野百合以221只花篮居于第三。
李光头胀得面色通红,咬咬牙还想继续加价,却被同桌的闽商纷纷劝阻住,目前闽商已经往里投了二十万两,再往里加钱,若是能抢到第一第二还好点,如果最后还是得了第三名,那便等于赔钱赚吆喝,实在划不来吧。
闽商的实力终究还是弱了些,最后只能选择放弃不争了。
随着闽商的退出,晋商和徽商的争夺却越发激烈了,不过双方都是一个花篮一个花篮地往上加,就看价格先突破谁的底线了。
这时文人才子们也开始发力了,纷纷把所作的美人诗词呈送给评委们审阅。相比于那些商人,文人才子们的目的要纯粹得多,他们就是为了帮助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夺取花魁。
“松江府生员史进鼎献精品美人词一首,贺王翠翘王大家!”
“江西吉水举子蒋敏献精品美人词一首,贺东野百合姑娘。”
“广东佛山举子梁宽献精品美人诗一首,贺王绿珠王大家!”
不断有才子所作的美人诗词获得评委的认可,换得花篮后献给自己支持的名妓。
此时,王绿珠的花篮总数已经去到250只了,再次跃上第一名,而王翠翘以248只花篮委屈第二,至于第三的东野百合已经被拉开了距离,花篮总数才225只,名次估计已成定局了。
舞台上,王绿珠既兴奋又紧张,毕竟眼看着花魁就要到手了,但后面的王翠翘又追得紧。再看旁边的王翠翘,尽管依旧神色恬淡,实际上手心已经冒出了细汗,毕竟这次花魁大赛对她来说无疑非常重要,关乎她能不能获得自由之身。
此时,无论是徽商还是晋商,出价都变得非常谨慎了,就目前而言,两家往里投的钱加起来已经接近五十万两,相当于盐引利润的四分之一了,再互相刚下去,最终只会两败俱伤。
当王翠翘和王绿珠的花篮都达到260只时,徽商副会首王直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对着晋商这边拱手道:“诸位,大家都是生意人,千里而来只为求财。不如这样,咱们双方均停止再购买花篮,胜负便留与在场的才子决定如何?”
晋商这边虽然财大气粗,但这样斗下去无疑也会伤筋动骨,于是便同意了王直的提议,双方停止了再继续购卖花篮。
于是乎,王翠翘和王绿珠两人谁将获得花魁,最终将由在场的文人才子决定了,谁获得的精品美人诗词多,谁便是这届的花魁大赛的花魁。
消息一传开,现场的文人墨客们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绞尽脑汁去撰写诗词,希望以此来帮助自己心仪的美人获得花魁。
不过,十名评委当中,除了灵璧侯汤绍宗,其他九人都是饱学之士,诗词要通过他们的法眼可不容易。事实上就目前为止,仅得八首美人诗词被评为精品。
看着文人才子们的诗稿像雪片一样送到评判席上,徐晋不由无聊了打了个呵欠,也罢,就当帮人帮到底吧。
徐晋招了招手,让初春初夏两个妮子把耳朵凑过来,然后在两女耳边低语了近盏茶的功夫,最后问:“都记住了没?”
两名俏婢脸蛋红扑扑的,满眼崇拜地娇声道:“记住了!”
“去吧!”徐晋挥了挥手,初春初夏便由赵大头护送着下了楼船。
盐运使施浩若有所思,打趣道:“徐大人诗词无双,何不一展身手?”
徐晋微笑摆了摆手道:“惭愧,近来文思枯竭,还是不献丑了。”
汤绍宗冷笑道:“怕是江郎才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