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不以然意地笑了笑,他还是有自知自明,唱歌不是他的强项,更何况这首曲子还十分难唱,所以确实唱得不好,一些地方还唱走音了。
王翠翘却是不满地白了一眼婢女道:“胡说,徐大人唱得已经很好了!”
秋雁吐了吐舌头,道:“对对对,徐大人唱得很好,余音绕梁,三月不绝啊……咯咯咯!”
二牛那货呵呵地跟着憨笑起来,王翠翘闹了个大红脸了,这会要是能动,估计恨不得撕掉这叼丫头的嘴儿。
徐晋微笑地看着,心情莫名的好,从状态来看,王翠翘应该没有性命危险了,当然也不能掉以轻心。
徐晋又陪坐了一会便走起来道:“翠翘姑娘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告辞。”
王翠翘本就是恬淡无争的性子,再加上也知道徐晋公务繁忙,所以尽管心里十分希望能徐晋多待一会,不过还是点点头轻道:“大人注意安全。”
徐晋微笑点头,招呼上二牛行出房间去。
“徐大人,你的衣服啊!”秋雁拿起徐晋盖在被子上的长衫追了出来。
徐晋笑着接过道:“倒是把这忘了,对了,秋雁,回头我让初春过来帮忙照顾翠翘吧,也省得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秋雁笑嘻嘻地道:“那敢情是好的,就怕大人自己没有服侍啊。”
“没关系,不是还有初夏吗,二牛,以后你每天都过来瞧瞧,看看秋雁有什么力气活儿要帮忙的。”徐晋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吩咐道。
二牛这货立即拍着胸口憨笑道:“好的老爷!”
秋雁翻了个白眼吐槽道:“这大傻牛能帮啥忙,笨手笨脚的,不过也好,回头跑腿的事就让你干。”
二牛郁闷地抓了抓头,徐晋笑了笑道:“二牛,走吧,把我送回宅子你就可以过来听候秋雁差遣了。”
秋雁显然听出了徐晋的话外之意,脸上不由一热,瞪了一眼在那傻乐的大傻牛。
徐晋暗暗好笑,转身往外面行去,论辈份他虽然是二牛的叔父,但其实年龄上比二牛还要少些,二牛今年都二十二了,也该成家立室啦。
话说当年徐晋还是个不名一文的寒生时,二牛便跟着他了,这些年来不说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在银钱上,徐晋从来来不会待薄二牛。
事实上,二牛现在的工钱跟管家大宝一样,加上年终资金平均每月差不多十两银子,绝对是金领级别的“打工皇帝”了。
所以只要二牛开句声,估计愿意嫁给他的徐府婢女不会少,只是这货几年来竟没看中一个,此时偏偏看中了王翠翘的丫环秋雁。
徐晋除了支持也没什么好说的,机会也给这货制造了,至于能不能抱得媳妇归,就看这小子的造化了。,!
闪过一丝羞涩,小嘴微张把米汤喝了下去。
王翠翘喝了半碗米汤,脸色明显有了好转,虽然还是很苍白,却不再是那种泛黄的白,美眸也精神了少许,有种让人怜惜的病态美。
“徐大人,能不能再唱一遍那首《仙剑问情》?真好听。”王翠翘声音虚弱,眼中满是热切,还有一点点羞赧,不过估计是对歌曲本身的热切更多一些,此女对曲子有着近乎执着的追求。
徐晋微笑点了点头,又把《仙剑问情》的曲子再喝了一遍,后者听完再次痴了,轻声吟道:“情天动
,青山中,阵风瞬息万里云。寻佳人,情难真,御剑踏破乱红尘……”
王翠翘默念了两遍,最后目光炙然地看着徐晋轻叹道:“又是这种天马行空的曲词,偏偏又如此豪迈,如此的唯美动人……唉——徐公子!”
王翠翘这柔肠百结的一声长叹,让徐晋的心脏扑通地急跳一下,估计换了任何男人,面对这顷城美人,充满钦佩和爱慕的一声呼唤,恐怕也不会无动于衷。
王翠翘一时情动地喊出“徐公子”三个字后,自己倒先羞得不敢面对了,转过脸去向着床里头,连脖子都蒙上了一层红霞。
徐晋一时间亦是无言以对,幸好,尴尬并没维持多久,板着脸的金花婆婆听闻王翠翘醒后,匆匆地赶来了,给王翠翘把过脉后,目光奇怪地往徐晋望来,问道:“徐大人,你给她吃了什么药?”
“药?没有啊,就是喝了点米汤!”徐晋愕然道。
金花婆婆拿起剩下那半碗米汤闻了闻,低声地嘀咕了一句怪哉,便道:“病人的脉搏趋于平稳,应该能挺过来了,先继续喝老身昨天开的汤药,过几天看看药效再作定夺。”
徐晋喜道:“有劳婆婆了!”
金花婆婆似乎看徐晋顺眼多了,难得和颜悦色地点了点头道:“嗯,回头多点来看望病人,刚才老身听药婢说你给病人唱曲来着,难得难得!”
徐晋不禁暗汗,不过,在古人看来,男人为女人唱曲,而且是当大官的男人为女人唱曲,或许这确实非常很难得。
金花婆婆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了房间,徐晋客气地把人送到门口,这才行了回来,结果正对上王翠翘那双脉脉望过来的美眸。
王翠翘轻咬了咬樱唇道:“徐大人刚才好像说《葬花吟》还有一种唱法,能不能给小女子唱一遍?”
徐晋不禁一个头两个大,幸好这时秋雁端着煎好的汤药进来了,于是灵机一动道:“翠翘姑娘先把药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