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浩然此刻已经完全没有负隅顽抗的心思,因为只是指使倭贼攻打东台县这一条已经足够他抄家杀头几次了,颓然地点了点头道:“正是!”
“巨盗徐惟学当年已经被判以凌迟处死,为何现在还活着,而且还成了大明寺的主持?”夏言厉声追问道。
“当年犯官正是宁波府的知府,借职务之便把徐惟学从狱中救出,当年被处死的只是个替身而已。”
“岂有此理,果真如此!”夏言愤怒地一掌拍在桌面上,忽然面色一沉道:“时任浙江巡抚乔宇乔大人可知道此事?”
施浩然摇了摇头道:“乔大人并不知晓此事。”
站在堂下的陆炳眉毛一挑,喝斥道:“施浩然,你死到临头还敢隐瞒包庇,马上从实招来,乔宇当时身为浙江巡抚,浙江的最高主官,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不知?”
“闭嘴,公堂之上几时轮到你这小小的锦衣军校插嘴!”夏言蓦地站起来厉声喝斥。
陆炳愕了一下,继续面色胀得通红,不过这小子显然也明白自己逾越了规矩,所以冷哼一声退到一边,眼底愤恨一闪而过。
夏言显然不把陆炳当一回事,训斥完后重新问道:“施浩然,本官再问你一次,乔宇乔大人可知道此事?”
施浩然摇头道:“此事确与乔宇无关。”
夏言暗松了口气,他虽然不是杨党,但在议礼方面还是倾向于杨廷和一派的,再加上乔宇的名声风评也一向很好,所以并不希望这件事牵连到乔宇身上。
“徐大人,咱们不能仅凭犯官的一面之辞就认定乔宇与此案无关。”陆炳对着徐晋道。
徐晋点了点头道:“陆百户所言不无道理,施浩然,当年你是如何把巨盗徐惟学从大牢中偷换出来的,都有哪些人参与?”
陆炳闻言一喜,只要这案查下去,即使最后查实确与乔宇无关,但他作为浙江当时的最高主官,不察之罪还是跑不掉的。
夏言闻言皱了皱眉,对着徐晋拱手道:“徐大人,此案事关重大,本官认为应该立即加急呈报于朝廷,同时通知南京刑部派人来陪审。”
徐晋与杨阁老势成水火乃满朝皆知的事,所以夏言显然是担心徐晋会借此大肆打击异己,毕竟这事与白莲教牵扯上了,但凡与这个反动邪教扯上的事件,哪次不是杀得人头滚滚的?
徐晋却是淡然道:“如此甚好,奏本便由夏大人起草吧,写好了交给本官用印。”
夏言微愕,显然没料到徐晋会同意得这么爽快,而且还大度地让自己来写奏本,惭愧啊,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事情都交待了。
譬如细川殊跟闽商商会首李光头私下里有贸易往来;又譬如之前掳劫王翠翘是细川武殊派对人干的;再譬如施浩然让细川武殊等人攻打东台县等等,反正事无巨细,全部都竹筒倒豆子般倒了出来。
旁边的施浩然此时已经浑身冷汗,脸色苍白如纸,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本来大明寺事件的当天,施浩然回到府中就有心思把小野百合给杀掉灭口的,但实在舍不得这样一个销魂的美人儿,最后竟然鬼迷心窍地留在身边继续享用,甚至还派她去大明寺后的地洞毁灭证据,没成想最后彻底把自己给坑了。
夏言把录好的口供递给了徐晋过目,徐晋看完无误后便让小野百合签字画押,然后无视此女楚楚可怜的乞怜眼神,命谢二剑亲自将其押回大牢中关押。
小野百合见到押他的是谢二剑,登时俏脸都白了,那双勾人的媚眼倒是不敢再四处乱瞧,垂头丧气地被押离了大堂。
徐晋抖了抖手中小野百合的供词,淡道:“施浩然,对于小野百合的指证,你还有什么话可讲?”
施浩然此刻已是万念俱灰,伏首道:“犯官认罪。”
夏言不由面色一沉,喝问道:“既然认罪,那本官问你,大明寺主持慧静是不是当年在浙江双屿横行不法的巨盗徐惟学?”
施浩然此刻已经完全没有负隅顽抗的心思,因为只是指使倭贼攻打东台县这一条已经足够他抄家杀头几次了,颓然地点了点头道:“正是!”
“巨盗徐惟学当年已经被判以凌迟处死,为何现在还活着,而且还成了大明寺的主持?”夏言厉声追问道。
“当年犯官正是宁波府的知府,借职务之便把徐惟学从狱中救出,当年被处死的只是个替身而已。”
“岂有此理,果真如此!”夏言愤怒地一掌拍在桌面上,忽然面色一沉道:“时任浙江巡抚乔宇乔大人可知道此事?”
施浩然摇了摇头道:“乔大人并不知晓此事。”
站在堂下的陆炳眉毛一挑,喝斥道:“施浩然,你死到临头还敢隐瞒包庇,马上从实招来,乔宇当时身为浙江巡抚,浙江的最高主官,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不知?”
“闭嘴,公堂之上几时轮到你这小小的锦衣军校插嘴!”夏言蓦地站起来厉声喝斥。
陆炳愕了一下,继续面色胀得通红,不过这小子显然也明白自己逾越了规矩,所以冷哼一声退到一边,眼底愤恨一闪而过。
夏言显然不把陆炳当一回事,训斥完后重新问道:“施浩然,本官再问你一次,乔宇乔大人可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