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骑兵的锋矢终于出现在官道的尽头,马上骑士的鸳鸯战袄迎风猎猎,燧发枪的枪管在火光之下闪烁着让人心胆俱寒的乌光。
五百营的主力终于杀到!
“大将军,快撤吧,再不走便来不及了。”一名贼将惶恐地提醒道。
徐海脸色黑如锅底,不甘心地往山坡上看了一眼,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啊。
“撤!”徐海不甘地拨转马头,在一众亲兵的护卫之下往余姚县城方向撤退,山坡上的倭贼瞬时像潮水般跟着退走。
片刻之间,戚景通和王林儿便率着五百营主力杀到,咬着贼兵的尾巴就是一通攒射,那些贼兵哭爹喊娘地四散逃窜,丢下了一路的尸体。
砰砰砰……
爆豆般的枪声随着夜风一路远去,这时西边的官道上再次传来降隆的蹄声,火光中,只见一名青年书生在数十骑锦衣卫的护卫之下飞驰而来,直接打马冲上了山坡。
“参见大帅!”一众斥侯见到锦衣卫簇拥着的青年书生,立即恭敬地单膝跪地行礼。
这名青年书生自然正是直浙总督徐晋了,不过,此刻的徐总督已是汗流浃背,翻身下马时还差点就站立不稳,幸而旁边的宋大眼伸手扶了一把,这才没有出糗。
一口气打马狂驰六十多里,无疑是对身体素质的一种考验,徐晋停在原地片刻,待双腿缓过来,这才把缰绳扔给杨大眼,举步向着赖义等人迎去。
赖公公此时已经“热泪盈眶”了,表情夸张地道:“徐大人,你要是来晚那么一点点,咱家这条命就得交待在这里儿了。”
徐晋微笑道:“赖公公鸿福齐天,那就这么容易交待了。”
“老爷!”初春初夏这两棵小白菜又哭又笑地跑了过来,脸上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徐晋也不避讳,张开双臂把两名孪生俏婢搂入怀中,柔声安慰道:“没事了。”
这时,王翠翘和婢女秋雁也行了过来,前者美目流盼,风姿绰约,俏脸上挂着欣然的浅笑。徐晋心中一热,松开手,转而把这名风华绝色的女子拥入怀中,后者顿时霞飞双颊,赧然地把俏脸紧贴在徐晋的胸口。
赖太监见状,十分识趣地把刚从袖拢里抽出一半的圣旨又塞了回去。,!
;“大将军,这样下去伤亡太大了,还是下令放箭吧。”一名贼将红着眼提议道。
徐海面色阴沉,骂道:“放你娘的屁,都他妈的给老子往上冲,才区区几十人,他们的弹药还能无穷无尽不成?”
“操,都他妈的跟老子冲!”那名贼将咬牙嚎叫一声,带着手底下几百人继续往山坡上冲,结果砰的一声枪响,这货便痛苦地捂着胸口跌倒在半坡处……
此时,一轮如血残阳已经挑在西边的山尖上了,黑夜马上就要来临,一众倭贼在徐海的压迫之下,前仆后继地往山坡上攻去,在付出了数百条人命后,终于把谢二剑等人的弹药消耗一空了。
当夕阳完全沉入西山后,黑夜开始主宰大地,不过,夜再黑也湮灭不了徐海那颗灼热的心,他要得到王翠翘,在他心目中,一百个王绿姝也抵不上一个王翠翘,为此,即使付出再大的低价,他也在所不惜。
天黑了没关系,徐海便命人点起火把,继续对山坡发动猛攻,没有了弹药的五百营斥侯们只能与贼兵短兵相接,刀刀见血地肉搏。
眼看着麾下的贼兵就要攻上坡顶了,徐海不由激动地握紧了拳头,偏偏就在此时,远处的黑暗中赫然出现一条火龙,隆隆的声响隐约传来。
那条火龙前进的速度非常迅猛,顷刻就到了里许之外,静夜之中,轰隆的马蹄声敲得地面都在颤抖。徐海和一众贼将均是面色大变,很明显,此时正有大队骑兵往这边杀来了。
驾……
那支骑兵的锋矢终于出现在官道的尽头,马上骑士的鸳鸯战袄迎风猎猎,燧发枪的枪管在火光之下闪烁着让人心胆俱寒的乌光。
五百营的主力终于杀到!
“大将军,快撤吧,再不走便来不及了。”一名贼将惶恐地提醒道。
徐海脸色黑如锅底,不甘心地往山坡上看了一眼,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啊。
“撤!”徐海不甘地拨转马头,在一众亲兵的护卫之下往余姚县城方向撤退,山坡上的倭贼瞬时像潮水般跟着退走。
片刻之间,戚景通和王林儿便率着五百营主力杀到,咬着贼兵的尾巴就是一通攒射,那些贼兵哭爹喊娘地四散逃窜,丢下了一路的尸体。
砰砰砰……
爆豆般的枪声随着夜风一路远去,这时西边的官道上再次传来降隆的蹄声,火光中,只见一名青年书生在数十骑锦衣卫的护卫之下飞驰而来,直接打马冲上了山坡。
“参见大帅!”一众斥侯见到锦衣卫簇拥着的青年书生,立即恭敬地单膝跪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