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亮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咬牙道:“宇久君,那咱们该怎么做?”
宇久盛定目光一闪,嘿笑道:“王直肯定还会接见那罗龙文,到时子夜兄便在旁趁机杀了王直,栽赃嫁祸给罗龙文,然后在下乘机带人冲进去把罗龙文给杀了,到时推举子夜兄为新的徽王,那就顺理成章了。”
徐元亮闻言不由心中一热,面色变幻不定。
宇久盛定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阴险地道:“子言夜兄,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综观历朝历代,为了皇位弑父杀君的人还少吗?更何况王直只不过是你的义父罢了。”
徐元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咬了咬牙道:“干了!”
权力是一杯毒药,徐元亮已经饮下了!,!
良久,大床的罗帐才掀起,床上竟然有两对赤果的男女交叠纠缠在一起,场面靡糜不堪入目。
两名男子率先爬起来,在两名女子的服侍下抹身换上衣物,竟然正是“伏波将军”徐元亮,另一个则是倭人头目宇久盛定。
两人穿戴好后便在桌旁坐下,一边烤炭取暖,一边喝酒聊天,而那两名女子也穿上了和服,显然都是倭国女人,生得姿容姣美,而且身材丰满,和服下的双峰高耸得欲裂衣而出。
徐元亮趁着一名倭国女人给他斟酒的空当,意犹未尽地伸手在那山峰上抓了一把,还发出嘿嘿的淫笑声。宇久盛定得意地道:“子夜兄,一起玩的滋味如何?”
徐元亮嘿嘿笑道:“过瘾,这么刺激的事宇久君怎么不早找我。”
宇久盛定哈哈笑道:“来日方长,改日再与子夜兄玩更刺激的,对了,王爷是不是已经决定接受朝廷的招安了?”
徐元亮点头道:“应该是了,王爷的老母亲如今就在宁波府城中,毛海峰也来信劝他接受招安,王爷尽管没有当场答应,不过看得出已经打定了主意。”
宇久盛定眼底精光一闪,皱眉道:“子夜兄,你们就这么轻易相信官兵的话?倘若官兵出尔反尔,先把你们诱降,待解除了你们的武装后,再突然间发难,那时你们就只能引项待戮了。”
徐元亮面色微变,其实他也有这种担心,现在宇久盛定提起,这种担心更是无限放大了,吸了一口冷气道:“应该不会吧,朝廷若出尔反尔,以后谁还敢相信,而且,听说那个直浙总督徐晋还是挺讲信用的,向来言出必行,士兵的赏银和抚恤从来不会克扣!”
宇久盛定撇嘴道:“子夜兄你糊涂啊,你们汉人的兵法中有句话叫兵不厌诈,倘若朝廷真的使诈怎么办?那个徐晋对自己人讲信用,对咱们这些贼人就未必。更何况,就算朝廷确实诚心招安,但咱们这些人毕竟当过贼,手上沾过官兵的鲜血,能受待见就奇了。与其被招安过去受气穿小鞋,还不如当个逍遥快活的海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要银子有银子,要女人也有女人,岂不快活千百倍?”
徐元亮本来对被招安还颇有点心动的,现在一听宇久盛定的分析,又觉得接受招安竟然好比往火坑里跳了,于是皱眉道:“可是如今这形势,不接受招安不行啊,官兵一旦打来,咱们抵挡不住。”
宇久盛定撇嘴道:“怕个屁,大海茫茫,打不过咱们可以逃,大不了先回我们东瀛避避风头,待时机成熟了再回来发财。”
徐元亮眼前一亮,点头道:“对头,可是义父肯定不会听我的,如今他老母亲和毛海峰都在官兵手里。”
宇久盛定冷笑道:“子夜兄,难道你就甘心一直屈居在王直之下!”
此言一出,徐元亮顿时像被针扎了一下,骇然看着宇久盛定,吃吃地道:“宇久君,你的意思是?”
宇久盛定狞笑道:“无毒不丈夫,王直既然一心接受朝廷的招安,那咱们就干掉他。”
“这……义父待我不薄,没必要这样!”徐元亮神色犹豫,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
宇久盛定脸色一沉道:“子夜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别看王直现在重用你,那是因为他没得选择,假如毛海峰还在,他会把岛上的防务交给你吗?”
提到王直的养子毛海锋,徐元亮顿时露出妒忌之色,毛海峰无论是才学和才能都远在他之上,而且从小便是王直养大的,所以深受王直的喜爱和器重。
徐元亮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咬牙道:“宇久君,那咱们该怎么做?”
宇久盛定目光一闪,嘿笑道:“王直肯定还会接见那罗龙文,到时子夜兄便在旁趁机杀了王直,栽赃嫁祸给罗龙文,然后在下乘机带人冲进去把罗龙文给杀了,到时推举子夜兄为新的徽王,那就顺理成章了。”
徐元亮闻言不由心中一热,面色变幻不定。
宇久盛定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阴险地道:“子言夜兄,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综观历朝历代,为了皇位弑父杀君的人还少吗?更何况王直只不过是你的义父罢了。”
徐元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咬了咬牙道:“干了!”
权力是一杯毒药,徐元亮已经饮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