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文秀男子便挑了两根针和一匝线,正准备付钱,那名马贼却是低声叫道:“李英俊?李子玉?”
文秀男子脸色一变,愕然地看着马贼,良久才回过神来,做贼般左右看了一眼,这才低声问:“你是谁?为何知道在下的名字?”
马贼不由一喜,低声道:“在下刘三,黑台山三娘子的手下,蔡夫子……蔡岳委托我们找你,都找了三年多了。”
李英俊顿时眼圈都红了,颤声道:“浩然兄……他在你们黑台山?”
刘三摇头道:“蔡夫子在山下的村子住了三年多,不过去年底他老子病重,今年年初他便离开回江西去了。”
李英俊听闻好友为他竟然右玉县待了三年多,直到老父病重才离开,既感动又惭愧,不由潸然泪下。
刘三皱了皱眉轻咳一声,李英俊连忙收拾情绪擦干净眼泪。刘三低声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今晚便带你离开这里。”
李英俊脸露为难之色,支吾道:“怕是不行了!”
“为什么?”
“在下已经成亲生子,不能丢下妻儿不顾!”李英俊脸色微红道。
刘三皱了皱眉,这倒是麻烦,沉声道:“令妻是也是汉民?”
见李英俊点了点头,刘三微松了口气道:“那便一起走吧。”
“那在下得先问问内子。”李英俊踌躇道。,!
相当骇人。
谢三枪和皮十一均微微变了脸色,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规模的鞑靼骑兵,关键是这些鞑子的战马竟然没有马鞍,就那样骑在光溜溜的马背上扬鞭飞驰,这份娴熟的骑术委实令人吃惊,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估计汉人再苦练多少年都及不上。
这时,那支鞑靼骑兵已经风驰电掣地奔至跟前,又像挟着风雷直接从谢三枪等人的眼皮底下飞驰而过,近在咫尺的那份震撼更是可想而知了。
很快,这支鞑靼骑兵便远去,消失在东边的山丘之下,皮十一艰涩地吞了吞口道:“他奶奶的,大概五千人左右吧,跟神机营差不多,如果正面交锋的话,神机营怕是抵挡不住。”
谢三枪凛然地点了点头,冷兵器对砍的话,神机营的战力肯定不及这支鞑子骑兵,光是骑术上就不及人家,但是,神机营最大的优势就是火器,同等数量的骑兵对阵,神机营的胜算极大。
当皮十一提到神机营时,那名外号癞痢狗的秃顶矬子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精光。
“嘘,别说话,鞑子过来了!”大伢忽然低声道。
谢三枪和皮十一抬眼望去,果然见到那片连绵的蒙古包内驰出来十几骑,眨眼便来到众人跟前勒定,为首那名鞑子长得十分高壮,手执一根狼牙棒,估计是名军官,用生硬的汉语道:“原来是徐老板,来,把货拉过来我们这儿。”
“好的好的,帖麦儿将军!”大伢十分狗腿地赶着车进了那片蒙古包营地。
不得不说,商贩在这里确实十分受欢迎,三辆车刚进了营地,一大群鞑靼男女老少便围了上来,跟抢一般向大伢购买生活用品,还用蹩脚的汉语讨价还价。
“嘘!”皮十一忽然偷偷碰了碰谢三枪,下巴往左手方向微微撇了撇。
谢三枪不动声色地扭头望去,见到左手方向竟然还有几名小贩在卖货,不过跟大伢一比就显得寒酸多了。大伢的货物有三大车,而他们的货物都是用马驮来的,全是些小物件,都摆放在地上一块摊开的破布上,上前帮衬的人并不多。
谢三枪的目光落在一名小商贩身上,不由小小激动了一把,因为这名小商贩赫然正是他和皮十一追踪了一路的黑台山马贼。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不过谢三枪很奇怪,黑台山这名马贼大费周章跑来这里,竟是为了向鞑靼人贩卖些针线之类的小物件,这也太丢马贼的脸了吧?
那名马贼似乎察觉了谢三枪在打量他,皱了皱眉,便欲卷起破布上的货物离开,然而正此时,有人喊道:“这位大哥稍等!”
那名马贼闻声眼前一亮,停止了动作,把破布重新摊开,这时,只见一名穿着粗布,但气质文秀的男子行了过来,看外貌应该是个汉人。
“客观需要点什么?”马贼露出友好的笑容。
那名文秀男子行到摊前蹲下来,客气地道:“内子正好需要些针线,怎么卖?”
谢三枪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名文秀男子,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很快,文秀男子便挑了两根针和一匝线,正准备付钱,那名马贼却是低声叫道:“李英俊?李子玉?”
文秀男子脸色一变,愕然地看着马贼,良久才回过神来,做贼般左右看了一眼,这才低声问:“你是谁?为何知道在下的名字?”
马贼不由一喜,低声道:“在下刘三,黑台山三娘子的手下,蔡夫子……蔡岳委托我们找你,都找了三年多了。”
李英俊顿时眼圈都红了,颤声道:“浩然兄……他在你们黑台山?”
刘三摇头道:“蔡夫子在山下的村子住了三年多,不过去年底他老子病重,今年年初他便离开回江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