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场的官员都不由暗吸一口冷气,张璁这哪是要徐晋的命,这是要徐晋死全家啊,够狠!
不过,政治斗争就是如此残酷,即使换了在场其官员站在张璁的位置上,十有八九也会选择斩草除根。
这时,只听张璁继续振振有词地道:“更何况靖海侯徐晋还假公济私,构陷大同总兵张寅,另外,王直在九州岛造反,靖海侯徐晋同样有着不可推脱之责,是故处于凌迟之刑也不过……”
凌迟!!
在场的官员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气,嘉靖帝的脸上更是阴云密布,看着张璁的眼神也冷了几分。
这时张璁却突然话锋一转道:“但是,念在靖海侯这些年来为大明屡立大功的份上,对其处以斩刑即可,所有家产罚没充公,妻儿流放三千里!”
张璁此言一出,在场的官员倒是轻吁了口气,毕竟凌迟之刑,再加上抄家灭族真的太过了!
其实,这并不是张璁不想斩草除根,而是根本办不到,因为满朝文武都知道,嘉靖帝将永秀郡主当成亲姐姐一般看待,所以张璁只能退而求次,先图诛杀了徐晋,那么,只剩下一群妇孺的徐家就好付了。
张璁最后这番话显然起了作用,嘉靖的脸色虽然还是阴沉,不过已经放松了少许,目光转向刑部尚书胡世宁,淡道:“胡尚书执掌刑部,以为对靖海侯的量刑是否适当!”
胡世宁此人虽是护礼派,但为人刚正,当初在江西任提刑按察使时就敢直怼宁王,所以他立即大声道:“靖海侯按律当斩,张璁大人量刑并无不妥!”
嘉靖帝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了都察院左都御史金献民,淡道:“那金卿家以为呢?”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被称为三法司,一般大案要案都会交由三法司会同审理,如今刑部和大理寺都主张处斩徐晋,现在只剩下都察院了,所以只要都御史金献民也点头,那徐晋的量刑便基本成定局!
瞬时间,在场所有官员的目光都望向了都察院左都御史金献民。金献民表字舜举,六十许岁了,同样属于护礼派,只见他从文官队列中行了出来道:“皇上,靖海侯罪无恕……”
“咳咳咳咳……”
金献民话刚说到一半,位于文官之首的内阁首揆杨一清竟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金献民下意识地打住了,目光疑惑地向杨一清望去。
“咳咳……皇上,老臣近日偶感风寒……咳咳咳!”杨一清掏出一块手帕捂住嘴,竟然越咳越厉害,根本停不下来。
郭勋和陆炳不由大恨,这老不死的是不咳晚不咳,偏偏这个时候咳,有完没完啊?
“咳咳咳……皇上,老臣失仪了……咳咳!”
张璁和桂萼对视一眼,后者上前一步道:“皇上,既然杨阁老身体不息,不如让他先退朝将养吧。”
“不必了,老夫……咳咳咳!”杨一清咳得更加响了,喉咙还发出咕咕的痰音,忽然老眼一翻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杨大人!”
“杨阁老!”
四周的官员纷纷围上来帮扶,顿时秩序大乱,嘉靖帝急忙喝道:“来人,快传太医!”
瞬时间鸡飞狗跳,太医院的名医李言闻匆匆赶到,结果使尽浑身解数也未能把杨阁老救醒,稍侯,太医院院正带着另外几个太医也赶来了,结果还是束手无策。
幸好,杨阁老只是晕过去,呼吸和脉搏匀无异常,最后几个太医一商量,决定把杨阁老暂时抬回太医院照料,嘉靖帝放心不下,也跟着去了太医院。
皇帝一走,奉天殿前群臣都傻了眼,尤其是张璁一党的新贵派,无不面面相觑,今天搞出那么大的阵仗,本来是想逼皇上当众表态诛杀徐晋的,眼看就要成功了,竟然因为杨一清晕倒而不了了之!
张璁和桂萼均面色难看,武定侯郭勋更是禁不住骂道:“老狐狸!”,!
张璁自然明白今日的逼宫之举会引起嘉靖帝的强烈不满,甚至是忌惮,但为了除掉徐晋这个大敌,只能硬着头皮道:“皇上,靖海侯私通白莲反贼,违抗君命,形同造反。仅此一条,按律便应当罢官夺爵,杀头抄家,并夷三族!”
此言一出,在场的官员都不由暗吸一口冷气,张璁这哪是要徐晋的命,这是要徐晋死全家啊,够狠!
不过,政治斗争就是如此残酷,即使换了在场其官员站在张璁的位置上,十有八九也会选择斩草除根。
这时,只听张璁继续振振有词地道:“更何况靖海侯徐晋还假公济私,构陷大同总兵张寅,另外,王直在九州岛造反,靖海侯徐晋同样有着不可推脱之责,是故处于凌迟之刑也不过……”
凌迟!!
在场的官员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气,嘉靖帝的脸上更是阴云密布,看着张璁的眼神也冷了几分。
这时张璁却突然话锋一转道:“但是,念在靖海侯这些年来为大明屡立大功的份上,对其处以斩刑即可,所有家产罚没充公,妻儿流放三千里!”
张璁此言一出,在场的官员倒是轻吁了口气,毕竟凌迟之刑,再加上抄家灭族真的太过了!
其实,这并不是张璁不想斩草除根,而是根本办不到,因为满朝文武都知道,嘉靖帝将永秀郡主当成亲姐姐一般看待,所以张璁只能退而求次,先图诛杀了徐晋,那么,只剩下一群妇孺的徐家就好付了。
张璁最后这番话显然起了作用,嘉靖的脸色虽然还是阴沉,不过已经放松了少许,目光转向刑部尚书胡世宁,淡道:“胡尚书执掌刑部,以为对靖海侯的量刑是否适当!”
胡世宁此人虽是护礼派,但为人刚正,当初在江西任提刑按察使时就敢直怼宁王,所以他立即大声道:“靖海侯按律当斩,张璁大人量刑并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