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闻言咯咯地笑道:“莫非陆夫人想牵红线,把你这侄女嫁入徐府,与那费家姐妹做姐妹,嗯庶出的底子是差了些,不过给徐晋作妾也不算辱没了!”
蒋太后闻言愕了一下,不过很快便露出思索的表情。蒋太后本身就是勋贵中的一员,所以对家族之间联姻的现象早就司空见惯了,把庶女嫁给别人作妾也是一种常见的联姻手段。
范氏为何突然试图把侄庶女嫁给徐晋作妾呢?
蒋太后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大概,看来范氏是想通过联姻,化解儿子陆炳与徐晋之间的矛盾啊!
永福公主秀外慧中,蒋太后能想明白的,她自然也明白,一双黛眉不由轻微地皱了皱,心里竟是有点不舒服。,!
烛光下不安地来回走动时,一名手下快步行了进大堂,陆炳急忙问:“可是抓到韩大捷了?”
那名手下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答道:“是武定侯爷来访。”
陆炳听闻是郭勋来了,顿时脸色一黑骂道:“这忘八蛋还有脸来,让他滚!”
那名手下暗砸了砸舌,郭勋好歹是侯爷,大人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凛然应诺一声便欲转身出去打发郭勋走。
“等等……带他进来吧!”陆炳叫住了那名手下,黑着脸无奈地道。
陆炳虽然也对郭勋这个猪队友很不爽,但显然也跟张璁一样投鼠忌器。如果说张璁和郭勋同坐在一条船上,那么陆炳和郭勋就似那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船翻了,张璁未必会被淹死,但是陆炳和郭勋肯定会串在一起被淹死,毕竟陆炳直接沾上了李福达,而张璁没有。
正因如此,陆炳即使恨不得把郭勋拒之门外,但又不得不见。
…………
九月十一日一早,西直门依旧炮声隆隆,喊杀声震天,自打九月初九开始,鞑子已经连续攻城第三天了,虽然未能破城而入,但也给守军造成了不少的伤亡,官府已经开始征调城中的百姓帮助守城了。
西直门比邻内城,所以炮声和喊杀声在皇宫中也听得十分清晰。此时,慈宁宫的客厅内,蒋太后正在招待三位妇人,永福公主和永淳公主则在一旁陪同。
这三位妇人的来头均不小,其中一个正是陆炳的母亲范氏,亦即是嘉靖帝朱厚熜的乳娘,第二个是蒋太后的堂妹蒋氏,第三个乃英国公张伦的母亲常氏。
范氏就不必说了,朱厚熜的乳娘,跟蒋太后相当熟稔,平时出入皇宫就像逛街市一样简单;蒋氏乃蒋太后的堂妹,后来嫁给了英国公张伦的叔父,也是经常出入皇宫的人物;最后一个常氏亦是了不得,乃英国公张伦的生母,而且本身也是明朝开国功臣常遇春的后人。
所以说,勋贵集团内部相互联姻,关系盘根错节,利益都是一体的。
范氏约莫三十许岁,皮肤白皙,生得珠圆玉润的,关键是粮仓丰盈,也难怪当初会被选作朱厚熜的乳娘,这时只见她拍着胸口道:“太后,这几天西直门的动静可真大,奴婢几晚都睡不着觉,真害怕那些鞑子会杀进来。”
范氏这话就不中听,蒋太后闻言登时有些不悦,脸色也不好看了。
蒋太后的堂妹张蒋氏笑道:“陆夫人且放宽心,京城墙高城深,固若金汤,那些杀千刀的鞑子根本不可能攻进来的,等各路勤王大军一到,鞑子就该望风而逃了。”
蒋太后闻言神色稍松。
永淳公主笑嘻嘻地道:“听说徐晋在通州打了胜仗,不仅击溃了鞑子五千兵马,还阵斩了对方一名大将。皇兄得知消息不知有多高兴,立即就下旨任命徐晋为直隶总督,兼拜平虏大将军。徐晋这家伙打仗从来就没输过,肯定能把鞑子打个落花流水的,姐姐,你说对不对?”
永福公主今天穿了一套淡粉色的宫装,规矩地坐在蒋太后旁边,温婉而端庄,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徐晋的确极善用兵。”
蒋太后闻言笑道:“你们两对徐晋倒是有信心。”
蒋氏开玩笑般道:“说到这位徐子谦,还真是个允文允武的拔尖人儿啊,诗词文章做得好,又会带兵打仗,人长得也英俊,可惜早早就娶亲了,要不然与我们家四儿倒是蛮般配的。”
陆炳之母范氏眼珠一转,笑道:“张夫人如此一说,倒是醒起来一个人来,老家的二哥有一庶女,年芳十五,虽然是庶出,却生得花容月貌,伶俐乖巧,而且知书识礼,虽不敢与费家姐妹相比,但亦是不差的人儿。”
蒋氏闻言咯咯地笑道:“莫非陆夫人想牵红线,把你这侄女嫁入徐府,与那费家姐妹做姐妹,嗯庶出的底子是差了些,不过给徐晋作妾也不算辱没了!”
蒋太后闻言愕了一下,不过很快便露出思索的表情。蒋太后本身就是勋贵中的一员,所以对家族之间联姻的现象早就司空见惯了,把庶女嫁给别人作妾也是一种常见的联姻手段。
范氏为何突然试图把侄庶女嫁给徐晋作妾呢?
蒋太后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大概,看来范氏是想通过联姻,化解儿子陆炳与徐晋之间的矛盾啊!
永福公主秀外慧中,蒋太后能想明白的,她自然也明白,一双黛眉不由轻微地皱了皱,心里竟是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