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闻捋须道:“芝儿小姐身体本来就弱,如今寒邪侵体,绝不能再继续受寒了,下官这便给芝儿小姐开一剂药,喝完后好好睡上一觉,明日早上,下官再给芝儿小姐把一次脉。”
“有劳李太医了!”徐晋道。
李言闻笑了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下官先行告退了。”说完便背起药箱退了出房间。
徐晋替贺芝儿重新盖上被子,微笑道:“李太师医术高明,芝儿喝完他开的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贺芝儿甜笑着点了点头,忽然问道:“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嘉靖顿时紧张起来,只怕贺芝儿会识破自己的身份。徐晋神色自若地道:“这里是宫中,对了,你和四炮在太液池中试验水雷,实在是胡闹,连太后都被惊动了。”
贺芝儿略带惧地道:“那怎么办,都怪四炮哥哥,他说跟皇上很熟,早知就不听他的。”
“哪里能不熟,这小子就是当今皇上!”徐晋心道,嘴上却替嘉靖完谎道:“四炮确实跟皇上很熟,不过太后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芝儿妹妹在这里休息一会,为兄这便去向太后请罪,待会回来接你出宫。”
贺芝儿忐忑地点了点头!
徐晋和嘉靖两人行出了房间,来到外面的院子,后者便迫不及待地道:“徐卿,李太医说芝儿妹妹不能再受寒,所以待会还是不要出宫了,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哼,简直胡闹!”
只见蒋太后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之下行了进来,面带愠色,旁边的吴皇后亦是面罩寒霜,目光冷冷地盯着徐晋。
“母后!”朱厚熜心虚地低下头。
徐晋连忙施礼请罪道:“太后,芝儿做出如此荒唐胡闹之事,实乃微臣管教无方,微臣待会便将她拘回府中好好管教,还望太皇念在其少不更事,网开一面。”
吴后冷哼一声道:“徐大人也知道自己管教无方啊,可是在皇宫大内试验火器,还连累皇上落水,如此重罪,徐大人一句管教无方就算了?”
嘉靖面色一沉道:“是朕让芝儿在太液池试验火器的,并不关她的事,一切责任在朕,难道皇后要问罪朕!”
吴皇后面色大变,扑通地跪倒在地上:“臣妾不敢!”
蒋太后不由大皱其眉,瞪了一眼儿子道:“这里是乾清宫,留大臣女眷过夜于礼不合。徐大人待会便把芝儿接出宫去吧,念在其初犯,哀家这次便不再追究了,但是以后不准她再到兵仗局中胡闹,女儿家就得有女儿家的样子。”
徐晋这时自然不会蠢到去争辩,连连点头应诺,同时向朱厚熜暗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触怒太后。
蒋太后又训了徐晋和嘉靖几句,这才带着一众女人离开,吴皇后离开之前还不忘怨恨地扫了徐晋一眼。
徐晋皱了皱剑眉,这次算是把吴皇后彻底得罪了,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看来自己以后得小心了,幸好,这位并不受宠,智商情商似乎也不在线。,!
道。
朱厚熜急忙叫道:“来人,再送一个火炉进来。”
李言闻连忙阻止道:“病人已经被寒邪侵体,体内积寒,倘若再用高温烤炙,就好比烧红的铬铁淬入水中,只会适得其反,还是再取一碗姜汤内服吧。”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取些姜汤来。”朱厚熜喝道,几名侍立在旁边的太监连忙去捧来两碗热姜汤。
朱厚熜拿了一碗姜汤,亲自捧到贺芝儿的面前,温声道:“芝儿妹妹,快把姜汤喝下去就不冷了……呃,芝儿妹妹干嘛如此看我?”
徐晋暗使了个眼色,接过姜汤道:“四炮,让我来吧!”
朱厚熜这才醒悟过来,这里可是皇帝居住的地方,自己表现得如此“主人”,芝儿妹妹虽然只有十岁的心智,但并不是白痴啊,估计是瞧出了端睨,连忙把碗交给了徐晋。
徐晋微笑道:“芝儿,快喝下去。”
贺芝儿收回狐疑的目光,把那碗姜汤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倒是抖得没那么厉害了。
李言闻捋须道:“芝儿小姐身体本来就弱,如今寒邪侵体,绝不能再继续受寒了,下官这便给芝儿小姐开一剂药,喝完后好好睡上一觉,明日早上,下官再给芝儿小姐把一次脉。”
“有劳李太医了!”徐晋道。
李言闻笑了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下官先行告退了。”说完便背起药箱退了出房间。
徐晋替贺芝儿重新盖上被子,微笑道:“李太师医术高明,芝儿喝完他开的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贺芝儿甜笑着点了点头,忽然问道:“哥,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