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言闻竟然提到几逢春,在场的人都替他捏了把冷汗,要知道现在的嘉靖可不是刚登基的那会儿了,他御极五载,积威日重,前几天才下旨廷杖了几十名言官,两人当场被打死。
然而,嘉靖却是神色自若,点了点头淡道:“如此甚好,嗯,传朕旨意,令北镇抚司把几逢春放了吧,但免去其太医院正之职,贬为太医,继续在太医院任职。”
李言闻连忙跪倒在地高呼:“皇上圣明!”
费宏和金献民相视微笑,齐声道:“皇上圣明!”
嘉靖不是笨蛋,自然知道要是背后没有人指使,李言闻是断然不敢多管闲事的,他之所以在自己面前提到几逢春,十有八九是受了费宏和金献民的指示。
不过,嘉靖也不在意,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残暴的君主,当初之所以命人抓起几逢春,只是一时悲愤难解,冷静下来便意识自己做得不厚道了,几逢春虽然没能保住小的,但至少救了淑妃的命,而且,前天淑妃也劝过他饶了几逢春,所以嘉靖此刻便顺势借坡下驴,下旨释放了几逢春。
嘉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平身,又向李言闻反复确认了李纯的身体无恙后,这才正式宣布李纯由替补转正,成为永福公主的新准驸马。
马岱和潘泰都暗松了口气,纷纷向李纯表示祝贺,衷心感谢他的自我牺牲和奉献精神。李纯表面礼貌地谦虚着,但心里却欣喜若狂,哇哈哈,几经周折,如今终于把驸马收入囊中,我李大义就要成为大明驸马,一边睡着金枝玉叶的永福公主,一边窃他老朱家的江山,何其快哉!爽也!
只是李大义岂知,他不会重蹈前两任准驸马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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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负责引路的司礼监宦官,听着三位驸马侯选人相互恭维推诿的话语,脸黑如锅底,想当初参加选婚的人趋之若鹜,现在却变成了相互推诿,避之则吉,真真岂有此理,像永福公主殿下这种美丽淑德,秀外慧中的女子,谁娶到不是福气,没命娶也只能怪他本人福薄消受不起。
约莫半炷香后,皇上的派人来传诏了,于是礼官便领着三名替补驸马进了皇宫,这次是直接去了乾清宫养心殿。
蒋太后病倒了,皇后的坤宁宫又不想去,所以嘉靖便干脆把三名侯选人召到养心殿,他要一个人拍板决定自己的亲姐夫人选。
很快,李纯、马岱、潘泰三人便被带到了养心殿,现在殿内除了嘉靖,还有内阁三老、礼部尚书罗钦顺、礼部郎中严嵩、司礼监毕云、老太监胡大海(蒋太后的代表),还有太医李言闻。
“草民叩见皇上!”三名侯选毕恭毕敬地跪倒在御座前。
“平身!”朱厚熜稍稍抬了抬手朗声道。
三名侯选人站了起来,马潘二人都低着头,显得畏畏缩缩的,生恐会被皇上看中似的,倒是李纯长身玉立,神色自若,再加上英俊的容貌,从容儒雅的气质,直如鹤立鸡群。
朱厚熜不由眼前一亮,不过他还记得李纯当初咳得天昏地暗的样子,所以并没有仓促作决定,要是又选了个短命鬼,外面的风言风语只怕会甚嚣尘上,到时永福命克夫的“事实”就水洗都不清了。
“你叫李纯?”朱厚熜问了句废话作为开场白。
李纯点头恭敬地道:“回皇上,草民李纯,表字守义,浙江宁波府慈溪县人士,现就读于国子监。”
“嗯,朕记得你上次说过,蹴踘的时候被撞成了内伤,现在可大好了?”朱厚熜点了头又问道。
严嵩立即抢着答道:“回上皇上,李纯的内伤已经大好,太医也检查过并无问题!”
朱厚熜却是有些不放心,对站在殿侧的李言闻问道:“李太医,严大人所言可属实?”
李言闻闪身而出行礼道:“回皇上,臣已经仔细检查过三位侯选者,均身体无恙,李纯身患的内伤亦已痊愈,几院正当初开的药方很有效。”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言闻提到了还被关在诏狱中的太医院正几逢春。
话说这位几院正真是倒霉,偏偏遇上淑妃流产这种事,已经被关了近半个月了,迟迟没有被问罪,但皇上似乎也没有释放他的意思,而大臣们也不愿意冒着揭皇上伤疤的风险,去替区区一名太医求情。
此时李言闻竟然提到几逢春,在场的人都替他捏了把冷汗,要知道现在的嘉靖可不是刚登基的那会儿了,他御极五载,积威日重,前几天才下旨廷杖了几十名言官,两人当场被打死。
然而,嘉靖却是神色自若,点了点头淡道:“如此甚好,嗯,传朕旨意,令北镇抚司把几逢春放了吧,但免去其太医院正之职,贬为太医,继续在太医院任职。”
李言闻连忙跪倒在地高呼:“皇上圣明!”
费宏和金献民相视微笑,齐声道:“皇上圣明!”
嘉靖不是笨蛋,自然知道要是背后没有人指使,李言闻是断然不敢多管闲事的,他之所以在自己面前提到几逢春,十有八九是受了费宏和金献民的指示。
不过,嘉靖也不在意,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残暴的君主,当初之所以命人抓起几逢春,只是一时悲愤难解,冷静下来便意识自己做得不厚道了,几逢春虽然没能保住小的,但至少救了淑妃的命,而且,前天淑妃也劝过他饶了几逢春,所以嘉靖此刻便顺势借坡下驴,下旨释放了几逢春。
嘉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平身,又向李言闻反复确认了李纯的身体无恙后,这才正式宣布李纯由替补转正,成为永福公主的新准驸马。
马岱和潘泰都暗松了口气,纷纷向李纯表示祝贺,衷心感谢他的自我牺牲和奉献精神。李纯表面礼貌地谦虚着,但心里却欣喜若狂,哇哈哈,几经周折,如今终于把驸马收入囊中,我李大义就要成为大明驸马,一边睡着金枝玉叶的永福公主,一边窃他老朱家的江山,何其快哉!爽也!
只是李大义岂知,他不会重蹈前两任准驸马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