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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大楚此刻却是后怕得背后汗涔涔的,鞑子骑兵的进攻就像浪潮般,一波接一波,后面不知还有多少人马,幸好发现得及时啊,要不然此时恐怕已经被人家踏破营寨了。
“荆总兵,大帅命你务必挡住敌军一个时辰,否则军法处置。”
此时,一名传令兵纵马奔入营地,来到荆大楚跟前大声传递着徐晋的命令。
荆大楚闻言不禁暗暗叫苦,同时暗暗奇怪,营地后方十里就是城池了,大帅要派兵前来支援,只需两刻钟左右就能赶到了,为何要等一个时辰?
然而军令如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荆大楚只能硬着头皮大声道:“末将遵命,宣府军上下誓死不退,与营地共存亡。”
那名传令兵啪的敬了个礼,翻身上马驰出了营地,往城池方面返回。
“荆总兵,大帅让咱们在前面顶着,他自己……不会是趁机弃城逃命了吧?”副总兵王越狐疑地低声道。
荆大楚面色一沉,低声斥道:“大胆,此时动摇军心,莫不成你想死?”
王副总兵面色微变,连忙识趣地闭上嘴。
荆大楚放缓语气道:“王副总兵,大帅人称徐常胜,用兵诡奇莫测,这些年南征北战,未尝败绩,只听说过他亲冒矢石,以身犯险,从没听说他弃军逃命,以后休得再说此等混账话,否则本总兵饶过你,大帅麾下其他将士可饶不得你。”
王越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以徐晋在军中的威望,自己这番话要是传开,估计不用徐晋下命令,其他将领恐怕已经把自己给生裂了,连忙讨饶道:“荆总兵,属下一时口不择言,属下罪该万死。”
荆大楚与王越的关系虽然算不上紧密,但也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他为人比较佛系,倒是没有趁机整对方的意思,既然王越认错,他也没有继续抓住不放。
王副总兵暗松了口气,估计是为了将功补过,主动请缨率骑兵出战,不过却被荆大楚拒绝了,目前虽然有些吃紧,但是勉强还能撑住,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派骑兵出战的。
惨烈的战斗在夜幕下进行着,鞑子骑兵前仆后继,虽然伤亡很大,不过却越杀越近,箭雨一波接着一波地抛射过来,明军终于出现了死亡,而且死伤越来越大,不得不缓缓地收缩战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宣府军阵前已经尸横遍地,既有鞑子的,也有明军的,鲜血把附近的滦河水都染红了。
“开炮!”荆大楚嗓子都喊哑了,然而炮声却没有响起。
“总兵大人,炮弹耗尽啦,前面的弟兄伤亡很大,快顶不住啦,撤吧!”一名千户奔过来大声禀报道。
荆大楚霍然一惊,连忙问:“咱们干了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时辰了。”亲兵首领答道。
前面便提到荆大楚此人向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既然大帅让他守一个时辰,他肯定不会勉强自己守两个时辰的,听闻时间已经够了,立即大声下令:“全军撤退。”
荆大楚一声令下,宣府军便开始且战且退,然而,宣府军本来便已经不支了,撤退之下被鞑靼骑兵抓住时机一冲,顿时便阵脚大乱,于是撤退便变成了溃退,士兵们呼啦地四散逃命去了。
荆大楚见状不由叫苦不迭,但此时也顾不得了那么多了,丢下二十门火炮,在亲兵的护卫之下落荒而逃。幸好,巴泰的目标是徐晋,所以纵兵追杀了一阵子便向着元上都直扑而去。
此刻,三军统帅徐晋正背着双手,镇定地立在城头上,长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身后众将肃然而立,静候命令的下达。
看着西南方向一条火龙气势汹汹地直扑而来,监军黄锦不禁面色发白,颤声提醒道:“国公爷,看样子荆总兵已经兵败了,鞑子正往这边杀来呢,赶紧下城头去吧,刀箭无眼啊!”
徐晋淡定地道:“来人,先送监军下去!”
黄锦不由脸上微窘,但是小命要紧,当下也不拒绝,在兵卫的护送之下匆匆下了城头,然后赶往城北,从北门出城,逃向元上都后方的龙岗山。
此时,巴泰已经迫不及待地杀到城外了,见到城头上灯火通明,旗帜招展,他不但不惊,反而大喜,立即下令发动攻城。
城头上,徐晋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开炮!”,!
荆大楚此刻却是后怕得背后汗涔涔的,鞑子骑兵的进攻就像浪潮般,一波接一波,后面不知还有多少人马,幸好发现得及时啊,要不然此时恐怕已经被人家踏破营寨了。
“荆总兵,大帅命你务必挡住敌军一个时辰,否则军法处置。”
此时,一名传令兵纵马奔入营地,来到荆大楚跟前大声传递着徐晋的命令。
荆大楚闻言不禁暗暗叫苦,同时暗暗奇怪,营地后方十里就是城池了,大帅要派兵前来支援,只需两刻钟左右就能赶到了,为何要等一个时辰?
然而军令如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荆大楚只能硬着头皮大声道:“末将遵命,宣府军上下誓死不退,与营地共存亡。”
那名传令兵啪的敬了个礼,翻身上马驰出了营地,往城池方面返回。
“荆总兵,大帅让咱们在前面顶着,他自己……不会是趁机弃城逃命了吧?”副总兵王越狐疑地低声道。
荆大楚面色一沉,低声斥道:“大胆,此时动摇军心,莫不成你想死?”
王副总兵面色微变,连忙识趣地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