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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俞大猷点了点头:“皇上允准本将携兵一万。”
吴德友眼珠一转,笑道:“那正好,咸宁伯乃武勋之后,曾获武进士第三名,乃允文允武之才,只是时运不济犯了点小错,就被束之高阁,俞将军此番西行若是缺人手,何不给咸宁伯一个机会?”
“这个……”俞大猷面露难色,他手下的俞家军就有五六千人,用起来得心应手,本就不打算再增加人手了。
吴德友面色一沉道:“莫非俞将军信不过老夫?”
俞大猷自是不敢得罪国丈,更何况旁边还有个史部尚书方献夫,只好道:“不敢,既然咸宁伯有报国之志,本将军又岂会拒绝呢!”
仇鸾大喜称谢,吴德友也露出了笑容:“这就对了,咸宁伯参加武举那年可是靖国公亲自主持的,以他的眼光又怎会选错人呢。”
俞大猷闻言倒是稍稍放下心来,倒是张璁皱起了眉头,他之所以举荐俞大猷,是打算以俞大猷的崛起来削弱徐晋在军中的影响力的,所以只希望他成功平定西域,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而仇鸾这货是有“前科”的,这次若又拖后腿就糟了。
不过张璁担心也没有办法,毕竟仇鸾走的是国丈吴德友的路子,他自然不能当众抹吴德友的面子。
这场酒宴一直喝到晚上八时许才结束,已有几分酒意的俞大猷站起来告辞,吴德友热情的留宿,不过俞大猷婉拒了,带着赵大河和陈大成两人离开了吴府。
“俞将军留步!”俞大猷三人刚行出吴府大门,张璁、桂萼和方献夫三人便联袂行了出来。
俞大猷停下脚步,回身抱拳道:“三位大人有何吩咐?”
张璁微笑道:“俞将军是走路来的?若不介意,可与本官同乘!”
俞大猷摆手婉拒道:“张大人好意心领了,天气闷热,又喝了酒,走路正好凉快些。”
张璁闻言也不勉强,点头道:“也是,俞将军且去!”
俞大猷又抱拳作了一揖,转身大步离开。
张璁目送着俞大猷离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去,方献夫皮笑肉不笑地道:“秉用兄,看来俞大猷并不是很识抬举啊。”
张璁淡然道:“这才正常,他若是一开始就完全倒向咱们,那才是值得商榷的,放心吧,文武第一,武无第二,他不会甘于徐晋之下的,那就足够了。”
……
这个钟点晚风习习,倒是凉快了些许,俞大猷禁不住把胸襟扯开一些,天气本来就热,喝了酒就更热了。
“将军此番西行,若能拿下吐鲁番,准能封个侯爵,要是扫平整个西域,嘿嘿,跟靖国公平起平坐也是有可能的。”陈大成喜滋滋地道,眼中像燃着一团希望之火。
话说俞大猷虽然是徐晋一手提拔起来,但他手下的心腹自然都向着他,处处为他着想,对徐晋反而没多少敬畏爱戴之心。
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徐晋能当国公,自家俞老大自然也能当国公!
俞大猷倒是要头脑清醒得多,他知道无论是功绩,还是格局,自己都还不及徐晋,不过在领兵打仗方面嘛,他倒是觉得自己可以和徐晋比一比。
“别瞎说,靖国公又岂是你能编排了!”俞大猷低声斥道。
陈大成撇了撇嘴,倒是不再作声。
赵大河却是皱起了眉头,他曾是浙江义乌的县令,后来俞大猷在义乌征了兵,他这个县令也被徐晋任命为俞家军的监军,自始便与俞大猷成了最紧密的拍档。
赵大河毕竟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不像俞大猷和陈大成,他在京中还是有些人脉的,所以尽管才回到京城数天,但对京中的局势还是有些许了解。
只听赵大河沉声道:“将军,属下听闻张璁与靖国公并不对付。”
俞大猷脚步一滞,愕然道:“怎么说?”
话说俞大猷在马六甲驻守,这几年朝中发生的事他知晓甚少,譬如陆炳张璁等人曾差点至徐晋于死地的事,他并不是很清楚。
赵大河便将自己近日听到的消息略略说了一遍,俞大猷听完后沉默了,陈大成这时也心头打鼓了,他虽然对徐晋没多少敬畏之心,但也不想与徐晋这尊大神为敌啊。
“老赵,你咋不早说?完了,既然张璁与靖国公水火不容,那靖国公会不会把咱们当成张璁的人来收拾?”陈大成牙痛般道:“要不将军推了这份差事?”
赵大河苦笑道:“圣旨都接了,哪还能往外推,你小子有几颗脑袋?”
俞大猷沉声道:“管那么多作甚,某家只管打仗便是,走吧!”说完大步行了开去。
赵大河和陈大成对视一眼,快步追了上去,将军说得对,咱们只管打仗,其他的关老子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