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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时,一名女官便进来禀报道:“启禀太后,夏总管来了。”
蒋太后淡道:“让他进来吧!”
很快,夏公公便被带了进来,隔着帘子跪倒行礼:“奴才参见太后,公主殿下!”
“可是北靖王到了?”蒋太后问道。
“回太后,确是北靖王到了,如今正在大殿中等候。”夏仁贵答道。
“嗯,请北靖王到暖阁……算了,外面风大雪大的,直接请北靖王来这里吧,哀家有些话要咐咐他。”蒋太后道。
夏仁贵答应了一声,便恭敬地倒退了出去。
蒋太后瞥了一眼神色有点忸怩的永福公主,禁不住暗叹了一句女大不中留,吩咐宫人取来热水濯洗了一番,毕竟母女三人才刚哭过,形象有点尴尬。
约莫两盏茶的工夫,徐晋便被带进来了,这时蒋太后母女三人已经洗过脸,在外间的椅子上坐好。
徐晋毕竟是郡王,倒是不必行跪礼,向着主位的蒋太后躬了躬身道:“参见太后,公主殿下!”
蒋太后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徐晋就坐。
徐晋小心翼翼地坐下,这才有暇四周打量了一眼,发现这里装饰得十分清雅,墙上既挂有字画,又有刺绣作品,看样子都是出自永福公主之手。
“今个儿真冷,又是风又是雪的,估计一时半会也停不了,晋哥儿既然来了,那便陪哀家聊一会天儿解闷吧,等这风雪停了再接永福出宫。”蒋太后笑道。
“能陪太后聊天解闷,臣之荣幸也!”徐晋目光飞快地扫过,发现永福公主美眸泛红,显然刚哭过来,不过衬托着那张薄施脂粉的动人脸蛋,更多了几分娇弱之美。
徐晋的口才自是极好的,陪着蒋太后聊了近半个时辰,挥洒自如,没有半点压力,而且还把蒋太后逗得乐呵呵的,永淳这妮子更是笑得不顾形象的前俯后仰。
“不得了,也不知晋哥儿哪来这许多有趣的笑话,哀家都快笑了岔气。”蒋太后笑吟吟地道。
永福公主一对美眸波光潋潋,向徐晋投去感激的眼神,以她的慧质兰心,自然瞧得出徐晋在竭力哄自家母后开心,以减轻离别的伤感。
不过,说好的离别终究是会到来的,雪停了,屋外传来宫人清理积雪的声响。
老太监胡大海轻咳一声道:“太后,雪停了!”
蒋太后叹了口气道:“那就出发吧,晋哥儿,哀家便将永福交给你了。”
徐晋暗汗,这话听着怪怪的,连忙道:“太后放心,臣一定会把永福殿下平安送到避尘居安顿。”
“嗯,去吧!”蒋太后挥了挥手。
“母后……!”永福公主鼻子一酸,握住了蒋太后的手。
蒋太后强颜欢笑道:“好啦,避尘居离得又不远,别弄得跟出阁的新娘子似的,想母后的时候就进宫来。”
永福公主闹了大红脸,心中的不舍倒也被冲淡了不少,赧然嗔道:“娘亲胡说什么呢,女儿去了!”
“去吧!去吧!时辰也不早了!”蒋太后催促道。
接下来,徐晋便领了永福公主离开慈宁宫,登上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皇城。这次是从右安门出城的,等于光明正大地告诉世人,永福公主出家修行去了,从此大明没有了永福公主。
慈宁宫的大殿外,蒋太后目送着女儿的马车远去,终究还是掉下了眼泪,女儿已经二十三岁了,她多么希望今天是女儿风光出嫁的日子啊,只可惜,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只能等再一年半载,甚至几年,风头过去后再以平民之礼嫁入徐府,作孽呀!
一念及此,蒋太后便更加心疼了!
老太监胡大海轻咳了一声安慰道:“只要永福殿下开心幸福便好,太后又何必伤怀呢,况且待永福殿下得偿所愿后,还可以重新恢复封号。”
蒋太后瞪了胡公公一眼冷道:“还不是因为你这老货给永福出的馊主意,哀家还未曾治你的罪呢。”
胡公公扑通地跪倒在地上:“老奴罪该万死,老奴亲眼看着永殿下长大的,老奴一时不忍心……”
蒋太后冷哼一声道:“行了,少跟哀家来这一套,要不是看在你服侍了王爷一辈子的份上,腿都给你打折了,起来吧,以后永福要是过得不好,仔细你的皮!”
胡公公蹒跚站了起来,陪着小心道:“徐晋此子虽然家里的娘子多了些,但对每一个都是极好的,太后大可以放心,老奴怎会忍心推永福殿下入火坑呢。”,!
不舍时,一名女官便进来禀报道:“启禀太后,夏总管来了。”
蒋太后淡道:“让他进来吧!”
很快,夏公公便被带了进来,隔着帘子跪倒行礼:“奴才参见太后,公主殿下!”
“可是北靖王到了?”蒋太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