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欧阳德当时不是背起那孙晨离开了吗?咋又被西厂抓了?”徐晋追问道。
徐阶叹了口气道:“坏就坏在孙晨背回家后竟然没了呼吸,全家悲天怆地的,欧阳崇一估计是过度自责想不开,竟跑到西厂门口大骂,结果就被抓了,糟糕的是他们还从崇一兄身上搜出了那些纸条,然后,西厂的人又查抄了崇一兄的家,找到更多的纸条,所以就坐实了。”
徐晋不由无语之极,真他妈的猪队友,不过好在那个什么孙晨挂了,要是这个胆小鬼还活着,只怕还没用刑就全招出来了。
徐晋沉吟了片刻,问道:“欧阳德的人品如何?会不会把你们给供出来?”
费懋贤和费懋中对视一眼,显然都有些忐忑,徐阶倒是胸有成竹地道:“对于欧阳崇一的为人下官还是有信心的,定然不会出卖朋友,至少短时间内不会。”
徐晋点了点头道:“那便好,我会想办法尽快把人从西厂大牢捞出来,不过你们都要小心了,西厂的眼线无孔不入,只怕已经查到你们交往过密,所有不利的证物都不能留。”
徐阶道:“王爷请收心,听说欧阳崇一被抓,下官第一时间就烧掉了所有相关物件,还通知了民献和民受。”
费懋贤和费懋中两兄弟面色未窘,后者又从怀中摸出了一小沓纸条扔到火炉中烧掉。
徐晋不由暗叹,论起精明来,自己这两个大舅子跟徐阶一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问道:“家里还有吗?”
费懋贤尴尬地点了点头:“还有,都是手写的,花了不少精力。”
徐晋不由哭笑不得道:“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舍不得不成?”
费懋贤脸色涨红,连忙道:“我回去就马上烧掉,西厂的人应该不至于敢到费府搜查吧。”
徐晋无力吐槽了,催促道:“事不宜迟,马上回去处理掉,剩下的交给本王,你们不得再轻举妄动。”
三人连忙答应下来。
徐晋忽然醒起一件重要的事,连忙道:“这些纸条都是你们几个手写的,笔迹能认出来吗?”
费懋中连忙道:“子谦放心,我们都是换左手写的,应该认不出字迹来了。”
徐晋不禁松了口气,总算这些书呆子做了件聪明的事,放缓语气道:“那就好,你们也不用过份紧张,我明日托人打听一下欧阳德的情况再作进一步安排。”
费家兄弟闻言心安不少,自己这个妹夫向来事无不成,既然答应了会管,那就肯定会没事的。
“子谦,你刚回京就给你添麻烦了,为兄真的过意不去。”费懋贤不好意地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民献民受,你们赶紧回去处理干净,徐子升留下,本王还有些话要问你。”徐晋道。
费家兄弟对视一眼,显然担心徐晋会为难徐阶,但是如今的徐晋位高权重,已经不是当年高攀他们费家的穷书生了,徐阶的话他们也不敢违背,最后还是站起来告辞离开,匆匆赶回府上善后。,!
不对西厂谈之色变,恨之入骨,只是毕春这个阉贼内有吴皇后撑腰,外有张党庇护,再加上皇上也重用他,即便是夏阁老和伍尚书也拿他没办法,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出此下策。”
徐晋暗摇了摇头,自己这两位大舅子都是典型的圣人门徒,虽然才学不差,但满脑子的文人气节,当年的“左顺门事件”他们虽然没有参与,但后来却都主动请辞,以此来声援那些被贬谪的同僚,书生意气可见一斑。太过理想主义的人,根本不适合玩政治,只怕被徐阶这小子卖了还替他数钱呢。
不过事已至此,不管徐阶有意还是无意,自己都已经被拖下水了,现在只能解决问题!
“一共有多少人参与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徐晋的目光缓和下来,不过语气还是冷冷的道。
徐阶连忙答道:“除了我们三个,还有欧阳崇一,就再无其他人知道了此事。毕春为人凶残成性,我们也知道此事危险,所以行事都极为谨慎。”
徐晋闻言点了点头道:“只有你们几个倒还好,只是西厂的人为何会抓了欧阳德?莫非事情败露了?”
徐阶叹了口气道:“今日白天从酒楼二楼跳下砸中王爷车驾那位仁兄叫孙晨,表字逸轩,乃欧阳崇一的好友,今日咱们在酒楼与他见面,本想让其参与进来的,毕竟人多力量大,谁料西厂的人突然闯入酒楼,孙晨惊慌之下竟从窗口跳了下去,结果刚好砸中了王爷的马车。”
徐晋皱了皱剑眉淡道:“那你们选人的眼光着实差了些。”
徐阶尴尬地点了点头道:“孙晨的为人正直义气,没想到竟如此胆小,若早知如此就不拉他入伙的。”
“那后来呢?欧阳德当时不是背起那孙晨离开了吗?咋又被西厂抓了?”徐晋追问道。
徐阶叹了口气道:“坏就坏在孙晨背回家后竟然没了呼吸,全家悲天怆地的,欧阳崇一估计是过度自责想不开,竟跑到西厂门口大骂,结果就被抓了,糟糕的是他们还从崇一兄身上搜出了那些纸条,然后,西厂的人又查抄了崇一兄的家,找到更多的纸条,所以就坐实了。”
徐晋不由无语之极,真他妈的猪队友,不过好在那个什么孙晨挂了,要是这个胆小鬼还活着,只怕还没用刑就全招出来了。
徐晋沉吟了片刻,问道:“欧阳德的人品如何?会不会把你们给供出来?”
费懋贤和费懋中对视一眼,显然都有些忐忑,徐阶倒是胸有成竹地道:“对于欧阳崇一的为人下官还是有信心的,定然不会出卖朋友,至少短时间内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