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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春心里呸了一声,依旧黑着老脸。
徐晋轻咳一声道:“本王说的可是真心话,毕公公既然不信,那便尽管找皇上告状去,本王绝不拦着。”
毕春冷笑道:“当真不拦?”
徐晋点头道:“毕公公尽管去,不过去了别后悔!”说完双手抱胸,一副你随便的表情。
毕春抬脚便走,走了几步后发现徐晋果真没有追来,不由心中生疑,他虽然打死都不信徐晋会为自己好,但又好奇徐晋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又往前走了一段,见徐晋依旧无动于衷,毕公公疑心更重了,最后忍不住转身折了回去,行到徐晋面前拱手道:“咱家不明白,还请王爷赐教。”
徐晋嘴角略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反问道:“毕公公还记得那首诗是怎么写的吗?”
“咱家自然记得,化成灰也记得!”毕春一挺老腰傲然道,不过眼珠却是狡猾地乱转,心里琢磨着徐晋的真正用意。
徐晋却徐徐地吟道:“暗云飞雪连月昏,豺狼吼笑鬼哭魂。有朝一日圣心动,山河涣然气象新。本王念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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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春点了点头,忽然又觉得不妥,摇头道:“不对不对,是:有朝一日乾坤动,不是:有朝一日圣心动。”
徐晋摇头正容道:“看来毕公公真的是年纪大了,才一会儿就记错了全诗。”
毕春一下子便蹦了起来,尖声嚷道:“咱家没有记错,是北靖王你记错了。”
徐晋不屑地道:“本王连中五元探花及第,诗词独步大明,有过目不忘之本领,会记不住区区一首诗?说出去也没人信,皇上也肯定不信,倒是毕公公你,年老样衰,又没什么文化,记错了也很正常。”
“你……你放……,故意的,你这是故意篡改反诗。”毕春气得张口结舌,这次他是真的领教到徐晋的“阴险”了,先是烧了反诗原稿,然后再口头篡改,这样就“死”无对证了,可恶,太阴险狡诈了!
果然,徐晋面色一沉道:“毕公公,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本王篡改原诗,证据呢?拿不出证据来,小心本王反告你污蔑。”
毕春冷笑道:“徐晋,你确实很狡猾,但别忘了欧阳德还在西厂大牢中,皇上也不是任你蒙蔽的,行,咱家也不跟你耍嘴皮子,咱家找皇上评理去。”
徐晋道:“毕公公且慢,本王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昨天是不是被皇上训斥了一顿?再闹出点不好来,只怕你这西厂提督也不用干了。”
毕春面色大变,脱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晋淡然一笑道:“皇上昨天下午驾临蔽府了,毕公公身为西厂提督,不会如此耳目闭塞吧?”
毕春面色再变,他当然知道昨天嘉靖微服私访了徐府,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忌惮徐晋。
徐晋见到总算震住了毕春,便趁热打铁道:“欧阳德这首诗确实有表达对朝堂不满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对西厂和毕公公你的不满。诗中的“豺狼吼笑”无疑指的就是你们西厂,即毕公公你。”
毕春冷哼一声道:“咱家尽心尽力为皇上办差,酸子们不反思己过,反而抹黑污蔑咱家,不过只要皇上明白,咱家就算担此骂名也问心无愧。”
徐晋冷笑道:“皇上明白又如何,但当真正民怨沸腾的时候,试问皇上会拿谁出来平息众怨,安抚民心?”
毕春默然无语,眼底分明闪过一丝惧意。
徐晋又道:“这两年来,本王虽然不在京,但观昨天百姓对待毕公公手下那些人的态度便知,如今京中百姓到底有多么恨你们西厂,须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当民怨变成了民怒的那一天,就是你毕公公的末日。”
毕春冷笑道:“一帮泥腿子罢了,咱家会怕他们,北靖王休想恐吓咱家。”
徐晋淡道:“本王不是恐吓,是好言相劝,欧阳德这首诗其实算不上是反诗,只是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愤罢了,毕公公硬要往造反上扯,必然会牵连甚广,到时不知又有多少人头落地,以后这笔账也会算到你毕公公头上。天道好还呀,刘瑾就是毕公公的前车之鉴,想必毕公公也不想落得个千刀万剐的下场吧?”
毕春面色阴沉地盯着徐晋,内心显然是怕了!,!
>毕春心里呸了一声,依旧黑着老脸。
徐晋轻咳一声道:“本王说的可是真心话,毕公公既然不信,那便尽管找皇上告状去,本王绝不拦着。”
毕春冷笑道:“当真不拦?”
徐晋点头道:“毕公公尽管去,不过去了别后悔!”说完双手抱胸,一副你随便的表情。
毕春抬脚便走,走了几步后发现徐晋果真没有追来,不由心中生疑,他虽然打死都不信徐晋会为自己好,但又好奇徐晋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又往前走了一段,见徐晋依旧无动于衷,毕公公疑心更重了,最后忍不住转身折了回去,行到徐晋面前拱手道:“咱家不明白,还请王爷赐教。”
徐晋嘴角略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反问道:“毕公公还记得那首诗是怎么写的吗?”
“咱家自然记得,化成灰也记得!”毕春一挺老腰傲然道,不过眼珠却是狡猾地乱转,心里琢磨着徐晋的真正用意。
徐晋却徐徐地吟道:“暗云飞雪连月昏,豺狼吼笑鬼哭魂。有朝一日圣心动,山河涣然气象新。本王念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