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当头白圭笑道:“皇上稍安勿躁,咱们督公收到消息,北靖王徐晋伙同锦衣卫和东厂密谋造反,所以命我等前来保护皇上和皇后的安全,督公已经调动了御马监四卫平叛去了,待擒住了反贼徐晋,督公自然就会来见皇上。”
嘉靖浑身剧震,那张俊脸刷的一下子没有了血色,以他的聪明,自然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真正的谋反的只怕是毕春本人,而且吴皇后配合毕春把自己骗到这里,显然也有份参与!
嘉靖又惊又怒,又怒又怕,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明明代王和岷王已经联袂入京告发毕春了,自己竟然还将信将疑,虽然派锦衣卫到河南陈州查证,却没有对毕春采取任何约束措施,结果才招致今日之变,悔不该啊,更可恨的是,朕的皇后竟然配合毕春谋反。
悔恨就像一个野兽般在吞食着嘉靖的内心,疼痛,悔恨、愤怒、冰冷、恐惧……各种情绪纷至沓来,他死死地盯着吴皇后。
吴皇后吓得一步步往后退,退到床边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嘉靖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吴皇后咬了咬牙道:“妾身也是为了基儿而已,谁让你宠爱贺芝儿那个狐狸精,怪不得妾身。”
嘉靖眼皮抽了抽,沉声道:“你好糊涂,基儿是皇长子,又是嫡长子,朕的皇位以后自然由他来继承,你根本不用抢。”
吴皇后冷笑道:“你那么宠爱贺芝儿,天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更何况贺芝儿还有徐晋给他撑腰,妾身和基儿日后不见得就斗得过他们,妾身只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
嘉靖紧捏着拳头怒道:“无知蠢妇,这些话都是毕春那阉贼告诉你的?你以为靠他,基儿就能坐稳大明的江山了?”
吴皇后咬牙道:“总比日后任人鱼肉要强!”
嘉靖怒极反笑,眼圈都微微泛红了,吴皇后吃吃地道:“皇上笑什么?难道不是吗?”
“朕笑你愚蠢于斯,不,朕笑自己愚蠢,竟然相信毕春,明明有武宗的前车之鉴,却还要重蹈覆辙,可笑,实在可笑之极!”嘉靖似哭似笑地道。
四当头白圭嘿笑道:“皇上不是愚蠢,是太过自信了,自信能把任何人掌控在股掌之中!”
嘉靖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作为,竟然无言以对,没错,随着大明的国力越来越强,版图越来越大,大臣们越来越“听话”,自己确实越来越刚愎自用,越来越自以为是了,听不进忠谏诤言,甚至连民间的非议也容不下,放任西厂打击镇压不同的声音,以至于自己轻易蒙蔽!
锵……
白圭抽出了鹰击刀,嘉靖一个激凌回过神来,沉声道:“你要弑君吗?”
白圭挽了个刀花笑道:“皇上别慌,在反贼徐晋落网之前,您暂时还安全的,不过贺贵妃母子得先行铲除掉,所以属下要走一趟承乾宫。”
白圭说完吩咐麾下的番子看押住嘉靖,然后带着数十人直扑承乾宫。
且说徐晋跟着太监闵忠生进了皇宫大内,径直往乾清宫而去,当他来到乾清宫养心殿前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了。
“皇上就在御书房中,北靖王爷请进吧。”闵忠生在殿前停住了脚步,目光游移地道。
徐晋点了点头:“闵公公不跟本王一起进去?”
闵忠生笑道:“王爷是这里的常客,应该认得路,奴才就不进去了。”说完不着意地往后退。
徐晋一个箭步,动作凌厉地抓住了闵太监的手腕,后者吓了一跳,吃吃地道:“王爷这是作甚?”
徐晋冷笑道:“闵公公既然是奉了皇上的口谕,难道不用面见皇上复旨吗?说吧,你是不是假传圣旨诓本王入宫?”
闵忠生心里有鬼,闻言大惊,吃吃地道:“奴……才没……没有假传圣旨。”
“是不是假传圣旨,你跟本王一起进去面见皇上就知道了。”徐晋揪着闵太监便要往养心殿内行去,后者试图挣脱,并大声叫唤:“来人呀,北靖王徐晋反了,意图行剌皇上。”
话音刚下,养心殿内果然冲出一队人马,闵太监大喜,冷笑道:“徐晋,你死定了!”
徐晋目光一凝,只见殿中冲来的这队人马身穿飞鱼服,为首者赫然正是锦衣卫千户司马辕。
司马千户脸上的血迹还没干,手里还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行到徐晋面前行礼道:“标下参见北靖王爷!”
闵太监登时吓傻了,吃吃地道:“你……你还活着。”
司马辕扬了扬手中提着的人头,冷笑道:“闵公公以为本千户已经被这个白痴杀了吗?”
司马辕手中的人头赫然正是西厂二档头吴天!,!
四当头白圭笑道:“皇上稍安勿躁,咱们督公收到消息,北靖王徐晋伙同锦衣卫和东厂密谋造反,所以命我等前来保护皇上和皇后的安全,督公已经调动了御马监四卫平叛去了,待擒住了反贼徐晋,督公自然就会来见皇上。”
嘉靖浑身剧震,那张俊脸刷的一下子没有了血色,以他的聪明,自然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真正的谋反的只怕是毕春本人,而且吴皇后配合毕春把自己骗到这里,显然也有份参与!
嘉靖又惊又怒,又怒又怕,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明明代王和岷王已经联袂入京告发毕春了,自己竟然还将信将疑,虽然派锦衣卫到河南陈州查证,却没有对毕春采取任何约束措施,结果才招致今日之变,悔不该啊,更可恨的是,朕的皇后竟然配合毕春谋反。
悔恨就像一个野兽般在吞食着嘉靖的内心,疼痛,悔恨、愤怒、冰冷、恐惧……各种情绪纷至沓来,他死死地盯着吴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