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年前掉进了她设的陷阱,慕云瑶就对言棘的笑生出了一种本能的畏惧,那时候她也是这么笑的,这也成了她百口莫辩的一个重要因素。
那时言棘的笑容有多甜,嘴里说出的话就有多挑衅,但那地方的监控没声音,她又过于自大,以为言棘还是那个任她欺凌、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压根对她没设防,更没有想过要录音什么的,所以当言棘受伤后,所有人都不信是她挑衅在先。
顺风顺水了二十多年的慕云瑶头一次吃瘪,就栽了一个大跟头。
言棘看着她这副警惕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就在顾忱晔和慕云瑶都以为她会说点什么的时候,她一言不发的越过他们,进了别墅。
“砰。”
大门合上,将两人一并关在了门外。
顾忱晔:“……”
刺骨的寒风吹得树叶‘呼呼‘的响,顾公馆入了夜后愈发安静,几乎听不到一丝声音。
慕云瑶见男人一直看着楼上,气得直咬牙,手掐住掌心,克制的开口:“忱晔,不请我进去坐坐?”
她勉强压制住声音里的颤意,搓了搓手臂,她这样也不完全是在装可
怜,她已经在这儿等了有半个小时了,手脚都要冻僵了。
二楼,言棘住的那个房间已经亮起了灯,在一片黑漆漆中格外醒目,顾忱晔这才从自己被关在门外的事上回过神来,气得冷笑一声。
他收回目光,转身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车还没熄火,司机也没下来。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慕云瑶哪里肯,她都放下面子找来他们的婚房了,要是无功而返,这半个小时的冻岂不是白挨了。
她要将当年自己被逼出国的痛苦,千倍万倍的在言棘身上找回来。
慕云瑶伸手要去挽顾忱晔的胳膊:“陪我许个愿吧,听说生日不许愿的话,一年都会不顺利,这两年在国外,都没人给我过生日。”
顾忱晔有点心不在焉,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男人皱眉,刚准备抽手,就敏锐的闻到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烟草味,他愣了一下,抬头,就和言棘的视线对个正着。
女人站在窗边抽烟,仿佛感觉不到冷似得,忽明忽暗的火星随着她手的动作在空中划出弧度,她垂眸,淡漠的看着楼下挽着手的两人。
房间里的光线打在她的后背,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顾忱晔却能感受到她对他们的轻蔑。
迎着男人的目光,她淡淡的吐出一句:“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