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早,席欣然下楼时,又吓一跳。
“咦,你昨晚上又没睡好?”
脸色晦暗,黑眼圈明显的夏辰希深深看席欣然。他昨晚上的确又没怎么睡。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并没自作自受跑席欣然房间里,而是整晚上都在纠结那簇花!
时间隔太久,他完全不记得席欣然送自己墓前的那簇玫瑰是否蔫了。
要真是蔫的,合着席欣然的个性,那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
夏辰希一晚上转辗反侧,心情在谷底徘徊。第二天早早起来,憋了一晚上,想找席欣然问一问,但一见了人,话就掐嗓子眼了。
看着席欣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席欣然径直上桌吃饭,蛋糕咬了一口,察觉不对劲。一转头看见夏辰希的目光,顿时胃口大减。
什么眼神?前几天如狼似虎,现在就变成求可怜求同情了?
“你,吃了吗?”席欣然举着蛋糕问。
夏辰希哪有胃口?睡起就坐沙发上发呆,重生的惊喜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了,他觉着还不如以前浑噩的时候。因为无所谓,所以更好过。
而不是像现在,整个都觉得没有意义。
被这么一双生无可恋的目光盯着。
席欣然食不知味了。
这什么意思?前几天一看到她,就扑过来。今天倒是不扑了,却用充满了忧伤和绝望的眼神看她。
她好像没做什么呢。
不管了,神经病的脑回路要是这么容易理解,她也可以改行当精神科医生了。
她是被啃怕了,绝不上去自找麻烦。
先吃。
早餐吃完,席欣然上楼拿了包:“现在走吗?”
夏辰希站起来:“欣然。”
“嗯?”
夏辰希声音嘶哑,看着偏着头的席欣然,手在背后捏了捏,还是过去抓了她的手。
“到了燕川,能不能不要把我们的事情告诉我爸?”
席欣然当成了夏辰希犯了精神病的事情,想也没想,就点头了。
她也觉得夏辰希的事情不宜给夏勇说。
那边高血压加心脏病,比眼前这个还脆弱,更经不起吓。
手被抓太疼了。席欣然使劲抽出来。
夏辰希的眼神暗下来。
他们到燕川时,已经十一点钟了。夏勇等在院子门口。
车停下来之后,夏勇让周妈推着轮椅过去,他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车身。
席欣然不禁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