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笑着按住他,嘴里说道:“我这猫估计上辈子是个体面人,因此比较注意卫生。”
“毛色是不错!”牛大爷一边忙活着一边说,“固定好之后,回去不能上蹿下跳,它有时候痛起来会烦躁。好在这猫已经绝育了,性情温顺点。”
余秋下面一紧,脱口而出:“绝育了?”
非爷也是浑身一僵。
“你不知道?”牛大爷头都没抬,“绝育了好,发病少,发情了不会跑丢,也不容易紧张烦躁。”
余秋扭头看了一眼非爷两条后腿之间。
“靠,别看!”
“哎呦!按好,开始叫了!”牛大爷停下了手。
余秋尴尬地扭过头,替他感到悲哀。
怪不得想死。
一个大老爷们变成了猫,还是给割了的,生无可恋。
非爷彻底瘫在了台上,身体微微发抖,任牛大爷摆弄。
余秋心不在焉地继续搭着牛大爷的话,等他包扎好。
非爷的右后腿变成了厚厚的一坨,余秋付了钱,牛大爷捻着钱对着灯照了照:“怎么都是湿的?”
“刚才不小心都掉水里了。”余秋敷衍过去,问道:“那什么时候再来拆掉?”
“你过一个星期再送过来看看吧。哦对了,我这还可以寄养,你如果是在这边租房,过年要回家的话,可以考虑考虑,一天20。”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余秋再次抱起非爷,还是搁在胳膊上。
牛大爷又乐了:“这姿势,跟抱孩子似的。”
余秋怕非爷的自尊心再次爆炸,赶紧溜了。
路上有些沉默。
非爷的尾巴蔫蔫地垂着,余秋感觉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他觉得非爷是知道这个事实的,毕竟……大家都是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会先检查一下自己的命根不是?
余秋觉得非爷想死的心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要不然,生死毕竟还是大恐惧,如果像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那这家伙的心是得有多狠?
路上行人已经很少,余秋觉得一直不说话气氛也很怪。
于是他说道:“非爷,反过来想一想,要是你还没绝育,然后每个春天都情不自禁地对母猫产生渴望,作为一个大男人的灵魂,那也很恐怖不是?”
“不提这茬。”
“行!”余秋没话找话,“那啥……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静养。”
“知道。”
“我白天还要去工作,你……吃猫粮吗?”
“我……”
“这么一说我有点好奇,你这一个多月……吃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