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韵的儿子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这个已经娶了高门妻子,好不风光。闻霜的儿子,竟然也能得到聂韵的另眼相待!可她的儿子凭什么就像个废人一样被关在庄子里!凭什么!
她心里的恨意,在赵宁煊成亲的第二日,也就是她得到赵长恺消息的这一日,到达了顶峰。
可她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今日送来的饭菜格外的丰盛,可容次妃却一点都吃不下,她索性直接把东西都砸了,好歹能消一消心头之火。
而她刚摔完,房间里就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白衣人,突然开口说话,还把容次妃给吓了一跳。
“次妃摔摔东西就够了吗?这点东西就抵得了次妃心里的怒火了吗?”面具人的声音雌雄莫辨,穿着宽大的斗篷,她一时也看不出男女来。
容次妃起初还以为这是广宁王的人,可听到他后面一句话,她就知道这人不是广宁王府的。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院子里!”容次妃冷着脸看向面具人,虽然心里害怕,可面上并不露怯。
面具人看了看容次妃故作镇定的样子,笑出了声:“次妃不要管我是谁,你的儿子在庄子里受罪,赵宁煊却可以美人在怀,前途无量,你就甘心这么过下去了吗?”
“哼,你以为我落到这个地步就什么人都会相信了吗?”容次妃也不蠢,显然知道这人是冲着广宁王府来的,再不济也是冲着赵宁煊。
“喔?这倒是没想到,次妃居然还是有风骨的。”面具人说话不大好听,总是带着一股子讽刺的味道。
容次妃面上挂不住,盯着面具人:“你来这里有什么企图?”
“与其说我有企图,不如说我是来帮次妃的。”面具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如果说我能帮你,毁掉赵宁煊,替次妃报了你儿子的仇,这笔交易你是做还是不做?”
容次妃冷哼一声,颇为嘲讽:“我也没有什么好交换的东西,这笔交易我做不起。”
“怎么会没有交换的东西呢。”面具人笑了,说出来的话阴恻恻的:“次妃不是还有一条命在吗?”
“笑话!”容次妃被激怒,拍案怒视。
面具人见容次妃动怒,反而笑了,自经坐在了她对面,还给自己倒了杯茶,自如得好像就在他自己的地盘儿一样:“不是笑话,我把你解决赵宁煊,你把你的命交给我。在我没有解决他之前,次妃你,还是能好好活着的。”
容次妃美眸冷视,仿佛下一瞬就想要暴怒。
面具人也不在意,轻描淡写的说道:“用自己的命去换赵宁煊的命就为了给废人儿子报仇……这个交易听起来的确是不太划算的。不过我也不会勉强次妃,若是你哪一日改变了主意,再联系我就好了。”
说完面具人就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管竹筒样式的东西放在了容次妃面前,说道:“若是次妃哪天改变主意了,点燃这个,我自然会联系你的。”
容次妃还没来得及看看竹筒里的东西是什么,面具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确信那人已经不在之后,容次妃便失了力气,直接从椅子上跌坐了下来,她抓起那个竹筒一样的东西,想要狠狠地往地上掷去,可她脑子里却一直萦绕着那人说的几个字,报复报复!
她想要报复!
但这个报复的代价却是她的命!
容次妃心里被面具人的那句‘用自己的命去换赵宁煊的命就为了给废人儿子报仇’的话震得心口发麻,她要这样的报复吗?要拿自己的命去换这个报复吗?长恺……长恺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啊……
可是她还有一蔚!
想到了广宁王对她冷酷无情的手段,容次妃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她绝对不想再次把自己陷入一个更绝望的境地。她不光是有儿子,她还有女儿。即便是如今长恺废了,她也不能拿自己为赌注,顺便再赔上一蔚的一生。
若是她死了,谁来给一蔚撑腰?容家吗?真是可笑!
容家若是知道她死了,又怎么会把一蔚看在眼里!?
容次妃心里憋着一股子火气,彻彻底底的恨上了那个面具人!
她是做错了,是没管教好长恺,可是一蔚难道不是她的女儿吗?若是她死了,一蔚的婆家会如何对待一蔚?一蔚以后岂不是更加抬不起头来做人!?
面具人可能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话会彻底断了容次妃想要报仇的想法,他还胸有成竹的在等容次妃联系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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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功夫眨眼就过去了,这一日就到了魏令仪三朝回门的日子了。
赵宁煊早早就准备好了今日要去岳父府上的东西,小娇妻也积极得很,醒得比他还早。
赵宁煊摸了摸小姑娘的长头发,笑道:“要回家,高兴吗?”
“嗯,高兴的。”魏令仪从他手里把头发抽出来,吩咐轻罗给自己梳妆。
赵宁煊也不恼,就在一旁看着魏令仪梳妆,认真仔细的样子,仿佛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虽然已经成亲好几日了,但魏令仪还是有些不习惯面对赵宁煊如此直白炙热的目光,她的小脸慢慢红了起来,侧过脸,瞪了他一眼。
赵宁煊却好脾气的笑了笑,也收敛了一点点看她的目光,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