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暗自吐槽赵宁煊索取无度。她想,幸好不用去跟母妃请安,不然的话,她岂不是要出个大洋相了。
“轻罗。”她支起身子,对外头唤了一声。
轻罗想必是早就候着了,听她一叫,便同川紫两个一起撩了帘子进去,给她把床帏拉开,毕恭毕敬:“世子不欲奴婢打搅,便吩咐了等您自己醒。”
“嗯。”魏令仪虽然知道,可这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川紫和轻罗两个见状,便请她先去洗漱。一排侍女鱼贯而入,把魏令仪接下来要做的事都准备的妥妥当当的。
洗漱过后,川紫便着人送来了早膳,是清淡些的。
魏令仪胃口不错,或许是饿了,早膳吃了大半,她都有些惊呆了。
“今日胃口竟这样好。”魏令仪有些不好意思,她的一日三餐向来定时定量,今日倒是有些多了。
轻罗只做不知,露着笑脸。
川紫跟着笑了笑,说道:“世子妃不如出去走走吧,免得等会儿积食了。”
“嗯,好。”魏令仪笑着点头。
用膳之后倒也不是那么快就要出门,她看了会儿账本,把金陵的铺子都略略扫了一边,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数。
她饮了口茶,把几本账本递给了川紫,同她说道:“川紫,若是这几日得闲,便可去这几间铺子把主管叫来,就说我要查账。”
“是。”川紫接过账本,把铺子的名字默记在心中。
魏令仪想了想,出去走走,再去瞧瞧母妃,顺便同母妃说说话。于是把轻罗叫来梳妆,梳妆完毕之后,这才挑选了今日要穿的衣裳。
换好了衣裳之后,魏令仪看了轻罗一眼,问道:“斗珠这几日怎么样了?”
斗珠本来身子骨挺好的,也不知为什么,这几日就病倒了,来势汹汹的,没几日都起不来床了。魏令仪心疼她,便请了林大夫来看,林大夫看了说是普通风寒,她这样的,便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魏令仪便着她去休息,这几日都不用她在身边伺候了。
轻罗屈膝回话:“回世子妃,这几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有些,奴婢等又怕过了病气,便自作主张让她多休息几日。”
魏令仪笑着点点头:“无妨,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是。”轻罗应下。
魏令仪准备妥当,叫川紫拿上昨日她画的一幅枫叶图,便准备往广宁王妃的院子去。
这时的天气还不算是很冷,但轻罗怕她冷,便是只要出门了,就带着厚实的披风。恰好今日也是风有些大了,这披风就恰好派上了用场。
广宁王妃今日本来闲来无事,听说魏令仪来了,又看了看外头这么大的风,便立刻叫人给准备热汤来。
魏令仪脱下披风,坐在广宁王妃身边,露出娇美的面容来,笑道:“哪里需要这么麻烦,母妃赏我一杯热茶就是了。”
广宁王妃摇摇头,无奈的说道:“真是个心大的。”
魏令仪昂首应了,眉眼间都是温柔的笑意:“我昨日作了幅枫叶图,请母妃指点指点。”
川紫和轻罗会意的上前打开了那副枫叶图,广宁王妃目光落在画上,眼底的惊叹之意不言而喻。
魏令仪面上却并无傲色,同广宁王妃站在一处,小声的说道:“前几日去看了枫叶,奈何母妃不肯出门,娇娇只好作一幅画赠与母妃,只可惜不及亲眼所见的万一。”
广宁王妃惊喜的看向魏令仪,眼角都是亲热的笑意:“真是个傻孩子,你们新婚,母妃怎么就这么没有眼色要去打搅你们么?”
“怎么会是打搅。”魏令仪笑:“只是觉得这作为母妃的生辰礼,怕是薄了些,便提前拿来了。”
哪知广宁王妃十分满意:“怎么会呢?你的丹青出神入化,外头求都难得求到一幅,竟还觉得礼薄?这已然是我这些年最喜欢的生辰礼了,回头就叫人裱起来,挂在厅里。”
魏令仪被王妃夸得不好意思,正想谦虚几句,外头就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
广宁王妃和魏令仪一齐从窗子里看出去,是外头的侍卫带着一个人匆匆地来了,看后头那人的衣裳很是眼熟,好像……好像是魏相府的人!
魏令仪心一跳,不知是什么事情。
广宁王妃到底是心思细腻的人,见魏令仪紧张起来,便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娇娇别紧张,说不定是喜事儿。”
被广宁王妃这么一说,魏令仪立刻就想到了她大嫂仿佛是这段时日要生了的。
这样一想,魏令仪的眼里顿时就浮现起无数期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