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听到赵宁煊这么说,侧目看向赵宁煊,道:“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揣度了朕的想法。”
此言一出,赵宁煊抬头看向圣人,与圣人目光对视,坦荡无比:“基于臣子的心,臣希望圣人杀伐决断,不要犹豫。可是赵珛,也是臣的皇叔,亲缘之故,臣有一丝不忍。”
圣人听完赵宁煊的话,沉默良久。而后,叹了口气,道:“罢了,就按照你说的做吧,另外为了让他知晓错处,让他带上镣铐,手上的免了。”
“是。”苏英应了话,就出去吩咐了。
赵宁煊看着圣人,低声道:“不知圣人龙体可安康?”
圣人点头:“朕好得很。”
“您生病的消息传出来,叫臣好一顿担心。”赵宁煊却不肯放过:“太子哥因着此事也自责得很。”
圣人皱眉看向赵宁煊,起身轻轻拍了拍赵宁煊的肩膀:“朕说了自己没事就是没事,倒是你,朕知道你在外头最是危险,如今可都好全了吗?”
“您别担心,都好全了。只是娇娇出宫就病了,当中也有些古怪,这才入宫来瞧瞧。”赵宁煊先前就已经让褚昭入宫了,当下来问,就是他的关心了。
圣人点头:“此事也是你心细,只是贤妃那罪妇狠毒,叫皇太孙受苦。”
“可还好?”赵宁煊听到圣人说皇太孙中招,也有些头疼。小孩儿体质不如大人,只怕也还有得苦吃。
“你举荐入宫的那位大夫倒是不错,故而皇太孙也并非无药可救,只是要多调养些日子。”圣人揉揉额角,显然是有些疲累了:“太后那儿,朕也是打算让他去瞧瞧。”
“您的身子也叫他瞧瞧,免得父王也担心。您是长辈,不叫我等晚辈担心也是应当的。”赵宁煊道。
圣人点头:“朕知道了,你如今像个管家妇一样是怎么回事。”
赵宁煊:“……”
久不听见赵宁煊回话,圣人回头一看,看到赵宁煊一脸的生无可恋,竟哈哈大笑起来:“罢了,朕倒是忘了你长大了,像小时候那样欺负你,不还嘴倒是会腹诽朕了吧?”
“臣不敢。”赵宁煊拱手,心服口服:“皇伯父教训,宁煊自当领受。”
“朕听说一桩趣闻,你说说是不是属实。”圣人道。
“您说。”
“朕听说魏家的老三如今还不敢回府去,因着怕琼华责骂?”圣人饶有兴趣的看向赵宁煊。
赵宁煊一愣,倒是没反应过来,当即说道:“此事我倒是不知,不过以魏明谟的性子想来是真的。不过他的事,我岳父只怕也是瞒在鼓里的。”
“他与崔霄贤两个倒是委屈了,日后他们的荣宠交给太子去吧。朕已经有些累了,精力不济。”圣人笑了,意有所指。
赵宁煊闻言,微微皱眉,刚想劝,却听圣人说道:“去瞧瞧你父王吧,他伤得不轻。”
圣人下了逐客令,赵宁煊也只好告辞,出了乾坤殿就往广宁王所居住的广宁宫走去。见了广宁王,见他脸色不错,便又听他说要回王府养伤,广宁王妃也不劝,只道是在王府自然更方便些。毕竟亲王之尊,长居宫内自然不好。
广宁王态度坚决,叫圣人知道了也拦不住,便拍了苏英亲自送了人回去。这大张旗鼓的,又叫旁人得知了广宁王府的恩宠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更胜从前。
广宁王妃得知魏令仪生病了,一到王府便直奔世子院去看了,在这碰上了琼华郡主,心里才觉得儿子又长大了些,晓得看顾娇娇了。
琼华郡主见了广宁王妃,连忙问了这几日可还好,见魏令仪又睡了便出了外间来说话。
“我听说当日凶险,你怕是吃了不少苦头。”琼华郡主看着广宁王妃也跟着消瘦不少,有点心疼。
广宁王妃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吃苦自然不算什么,只是他为了救我,伤得不轻。”
“王爷受伤了?”琼华郡主大惊,此事魏令仪也没说,赵宁煊就更加不会说,故而她也是才刚刚知道。
广宁王妃道:“若是偏差一点,那一刀怕是能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