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她的手,哽咽道,“不嫌!从你嫁人起,我就没有一日能合眼,我一闭眼,就想起笾城行宫时,你非要去偷禁书,结果我们二人被锁在暗室里,一整夜只有一个暗格的月光清透,安安……”他缓步上前,从身后揽紧她,“我记得月华清辉,映在你身上的每一处影子;我记得你每一个亲吻,落在我心间的位置;你的每一声叹息,每一处皱眉,我都记得;你的温柔、蛮狠我记得,你咬上我肩头忍痛,我记得,你胡言乱语说日后我们若是生个女儿就叫锦诺,若是生个儿子……”
“宴书臣!”安平打断。
宴书臣恼道,“我他妈都记得!你还要怎么样!”
安平忽得噤声,只剩抽泣。
他揽着她,良久缄默,许久才道,“能不能改一改性子,就依我一回……”
安平泣不成声。
他揽紧她,“安安……不闹了,行不行?”
他埋首在她绾起的青丝间,吻上她的修颈,而后是脸颊,额间,双唇……
“宴书臣……”
“安安,不想说话,就不说……”他总是猜得透她心思。
五月初夏,苑中渐渐生出的鸣蝉声聒噪不已。
他与她十指相扣,守得一轮轮清明。
……
疲惫至极,她昏昏沉沉睡去。
他伸手绾过她耳边青丝,吻上她额头,低声道,“就这一次,为我考量一次,不管什么容家皇室公主列祖列宗行不行?”
她迷迷糊糊应声。
他欢喜吻她,“安安……”
她脸上绯红尚未褪去,忽得睁了睁眼眸,眸含春水,“宴书臣……”
他本就与她一处。
他深入浅出,在她耳边低声道,“安安,信我。”
他还是那个掌握她喜怒哀乐的宴书臣,她不出声,不应声,直至精疲力尽睡去。
……
安平醒的时候,身侧已经无人了。
侍婢入内伺候,见得屋中狼藉,都心知肚明。
安平看她,厉声道,“今日之事,你若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侍婢连忙下跪。
安平从鬓间取下一枚簪子,扔到她跟前,“拿去给外面的侍卫,就说我要见苏锦。”
侍婢诧异。
安平恼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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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婢吓得赶紧捡起簪子出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