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打满算八天的蜜月假期让时喻薇一时半刻的没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三朝臣》的试镜和道具制作等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虽然有开了两次剧本研讨会,但后期由于各种外在因素,时喻薇同样需要对剧本做些可大可小的修改。
和时喻薇相比,宴临的忙碌程度只高不低,他手中拥有铭庭集团的股份的事情在嘉利已经不算秘密了,继上次的董事会后,嘉利海外部就被宴临推荐了其他人负责,自己则在国内开办了铭庭集团国内分部的办事处。
宴临一直有开分部的打算,可铭庭在国内的业务不够成熟,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现在铭庭持有的楼盘开售,几个省市的项目临到收尾,都预示着铭庭集团在国内的蛋糕分配上,占据了比往日更大的优势。
于是一堆事情压到一块,加上通宵了三天,宴临成功把自己从普通感冒拖到发烧。
“要不我让人来家里给你打针?”
“平时我都有锻炼的,吃个药明天就好了。”
其实宴临不大喜欢医院,小时候他爸生病住院,宴临就在医院的陪护折叠床上写作业。
后来混了娱乐圈,演了几部戏以后,手头的钱宽裕了,他才有能力在医院给老爸换个宽敞点的病房,但医院的消毒水时不时的会勾出些不大好的回忆。
直到前段时间,第一次想在医院继续待上几天,只希望时喻薇能好好检查下,车祸后的失忆,大脑结构复杂,他担心会有其他问题。
宴临拉了拉时喻薇的手,虽然生病让他唇色偏白偏干,但脸上带出轻松的笑,“老婆,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
没错,回去睡觉。
宴临发现自己发烧后,就主动的来到客卧,住的正好就是两个人以前分居那段时间时喻薇住的。
“你怕传染我啊。”时喻薇闻言,微蹙的眉眼舒展开,笑意都藏着无奈,“我就说你干什么跑来客卧待着。”
“我身体素质的确不怕,但要是真把老婆你传染了,咱们俩肯定要去医院。”说完话,宴临就给自己拉了被子盖上,二话不说的就躺下盖好,端的一副乖乖大宝宝的样子,“晚安老婆。”
“……”难不成生病的人都和往日两幅面孔么?乖的让自己有些不适应。
时喻薇站在原地盯了半晌,轻叹了声没有说话,转而出了房门,而等房门慢慢关上后,宴临翻身看向窗外,药劲儿上来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困倦,可大脑却很清明,压根睡不着。
去年分居时,老婆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侧躺望着窗外睡着的?
想着想着,宴临又不由的想到了促使他们结婚的那块地,现在楼盘全都建好,自己准备的礼物估摸着老婆应该会喜欢的吧?
本来就睡不着,想的越来越多,甚至成功的把药劲儿给带来的困倦给驱散的一干二净,只发烧到底让宴临颅内的理智变的有些恍惚,摇摇欲坠。
吱呀——
不待宴临翻身去看,床的另一侧已然坍陷了一半,宴临一转头就看到换好睡衣的时喻薇正往被窝里钻,惊的立刻就坐了起来。
见时喻薇真的打算睡在这里,宴临不赞同抿住唇,偏偏语气又不够强硬,“老婆,我生病了。”
由于生病,宴临嗓音带着干哑,时喻薇看他纠结了半天才说出的我生病了几个字,不禁发笑,躺在被子里压根不准备动。
“生病的人都很脆弱,我得保护你。”
时喻薇无视宴临蓦地睁大的眼睛和惊讶,一本正经的补充,“再说,想要传染,似乎需要唾液交流?比如亲吻?你不亲我的话,我觉得自己被传染的机会不大。”
“……”
闻言,宴临沉默了,刚吹好的利落黑发都失去了些微的光泽,自己主动分居,防备的不就是他要是和老婆一块睡,说不好会忍不住亲上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