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忱这么着急出门,主要为的不是买房子的事情,而是求婚的事宜。
原本这件事情不能着急,她跟姐姐细细掰开来算其实才刚刚复合,她虽然早就蠢蠢欲动,但又怕忽然求婚显得不隆重,虽然她这些年梦里都不止梦见过十次婚礼了本来想着找个好时机,但是现在崽儿来了,不讲理地住进姐姐的肚子里,把楚忱求稳的步伐一下子全部打乱,她早上在医院陪姐姐检查时,一想到还没结婚姐姐就怀孕了,其实也有点发愁,觉得对不起姐姐,然后便怪上了自己,如果她当时能够矜持一点,如果能够忍住,或是事后照顾好姐姐,就不会这样子了。
但是她又舍不得宝宝这个意外之喜,况且,姐姐也没给她机会呀。
还是分手那回怀上的呢
一想到这件事,楚忱的牙根又痒痒了。谁教给那女人的,用这样的方式分手!
气归气,姐姐却一定不能受委屈,楚忱觉得求婚的事情要抓紧,结婚更是要办得漂漂亮亮的,但从得知姐姐怀孕到现在也只是短短半天的时间,她又是惊喜又是惊吓的,还带姐姐去检查了,这一天就没空闲过,脑子即便转了又转,还是没想好该怎么求婚。
不管了,先把婚戒定好吧。
楚忱出了门,直奔颇负盛名的一家首饰店,因为早就幻想过她跟姐姐的婚戒样式,这一次她没在里边呆多久,很快敲定好样子、付了定金出来,又急匆匆地跟房产中介联系。顾良夜最后选择的这个房子在盛京二环的位置,价格有点吓人,但楚忱去看了以后,觉得比图片上看着还满意一点,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段幽静,且安保工作做的好,不怕狗仔跟拍。她便马上定下来了,比买瓶水都爽快,把中介都惊了下,不过一想到这位是楚忱,中介又觉得正常了。
房子的事情办妥了,婚戒也只等着去拿就好,楚忱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六点钟,她已经尽量快了,但一切办完还是晚了些,回去的路上又遇到堵车,前后左右的车都挤在一起,以一种看了就让人心焦的速度缓慢前行,这种时候跑车也跟平常车一个速度,半点没有侥幸。
楚忱焦心地给顾良夜打了个电话:“路上堵车了,司机说看样子还得一两个小时才挪过去,饭菜送过去没有?你先吃啊,别饿着你和宝宝了。”
女人在那边说了声:“好。”又跟她道:“堵车就堵车吧,你别催司机,该怎么开就怎么开,安全最重要。”
楚忱不好意思地看眼刚才还被她催促的司机,心中安定下来,柔声答应下来。
晚上,楚忱给顾良夜端了水洗脚,也不给顾良夜动,她自己蹲在姐姐面前,拿着毛巾细致地擦洗,把向来波澜不惊的顾良夜都弄得有点羞涩。
“我自己来吧,还没到不方便的时候。”
顾良夜想了想自己怀孕后期的样子,大概连弯腰都难,那时候就算小忱没想到,她也会让小忱帮忙的,但是——现在?
她还有些不适应。
楚忱笑嘻嘻地按住她的脚:“哎呀你别乱动,我先练习练习,以后肯定少不了我帮你,我先练练手。”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借口,哪有成年人连洗脚都不会的呢?还需要练什么?可楚忱就是能说的十分理直气壮,而且,看样子还乐在其中。
顾良夜现在还料不定,楚忱这一练习,就“练”了一年多。她此刻只是坐在凳子上,蹙眉看着楚忱在她脚上按揉,楚忱好像摸索出了一套自己的方法,不止是简单的擦洗,她还管按摩的,其他的地方都好,她按到脚心的时候,顾良夜被痒得蜷起了脚趾,楚忱坏笑着在她脚心挠了下,像是要报上次的仇似的,顾良夜受惊,抬了抬腿,溅了好些水在楚忱脸上。
楚忱还没说什么,顾良夜先心疼起来,她弯下腰,捧起楚忱的脸蛋,给她擦干净脸上的水珠,抿了抿唇:“脏。”
楚忱浑不在意地拨开她的手:“你哪里脏了?”
女人那双晶莹雪白的脚丫浸泡在热水里,因为活络了血液,微微泛起红润,小巧脚趾则不自在地蜷着,就连脚趾尖儿也透着粉嫩,也只有看这里,才能看出这个面上波澜不惊的女人的一点破绽来。楚忱眼眸深了深,抓一只在手心,凑上去轻轻亲了下。
比起脚背要冰凉许多的吻印在那里,顾良夜微微睁大了眼睛,反应极大地缩了腿,光脚踩在地上,溅起几滴水珠,楚忱“哎”了一声,想说白洗了,然而话没出口便被顾良夜抓住手腕拉起来,赶进了洗手间:“不嫌脏的吗?快点洗洗。”
她的声音透着一股少见的羞恼,楚忱在洗手台前听到了,情不自禁地笑了下,当着她的面洗了很多次。
但其实心里是不以为意的。
以往在床上,情到浓时,她哪一寸肌肤没有亲过?姐姐现在害羞,等到哼,总有姐姐顾不上嫌弃的时候。
她这样想了,也这样说了:“以前又不是没亲过,你还很舒服呢。”
她眉眼纤软,颜色动人,,被恼羞成怒的女人拉下了毛巾,劈头盖脸地丢在她脸上:“再这样,以后别用那张嘴亲我。”
也不知道是气她刚刚的亲吻还是气她嘴里吐出的浑话。
楚忱就着那张干毛巾又擦了擦嘴,见女人站在门口,蹙眉看着她,像是要盯着她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于是又擦了一遍,之后过去,忽然把她拦腰抱起,装模作样地对着顾良夜□□地摇晃在空中的脚丫努努嘴:“你这一路走过来,我白洗了。”
她把顾良夜抱回凳子上:“坐好了,我再给你打一盆,这次保证规规矩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