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朱鹤鸣眼睛一亮,转身朝墙上一扑拼命的砸墙:“范无咎,救我,闹鬼了!范无咎,快来呀!”
“范无咎?”小凯轻笑了一声,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导演你可真逗,你以为把地府八爷的名号抬上来我就怕了吗?你错了,除非你把八爷真叫上来才行!”
朱鹤鸣听到这句,顿时砸墙砸的更凶了,把墙拍的砰砰作响,撕心肺裂的嚎叫里也带了几声哭声:“范无咎,快来救我们呀!”
可让朱鹤鸣绝望的事,隔壁没有任何动静,范无咎也没有英明神武的拎着铁链子进来,反而是隔壁床呼噜作响的摄影师成宁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一脸茫然地问道:“怎么了?地震了吗?”
“别费力了,和我走吧,我带你们长些见识,免得你们拍的不真实!”小凯伸出手一拽,朱鹤鸣就觉得仿佛被一种大力抓住一般,不由自主地朝门口的位置倒去。
三个人被一条无形的绳子绑着,跌跌撞撞地在小凯后面出了门。成宁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不明所以地问旁边的朱鹤鸣:“导演,这怎么回事?那人谁啊?”
朱鹤鸣绝望地看了前面背着手闲庭信步的小凯,生无可恋地说道:“是张天海领回来的群众演员。”
张天海一边对抗着这股无形的巨力一边欲哭无泪说道:“这不怪我啊,我哪儿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啊?要是知道真有鬼,我哪儿还有胆子写鬼故事啊!”
“鬼?”成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下意识往小凯的身上瞄去,小凯仿佛知道一般,转过头朝成宁一笑。
成宁瞬间就觉的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一股令人战栗的感觉从脊柱蹿了上来,瞬间整个走廊都响彻着他的尖叫……
“鬼啊!”
旁边的某一间病房,范无咎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他刚想起身去看一眼,就被喝醉的李小小给拽住了。
范无咎无奈地回头看了眼李小小,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很想和人倾诉下自己和孟婆的故事。可孟婆的事可剧组里的其他人说不合适,唯一的倾听者就只有李小小了,两人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聊着,他就把李小小酒量不好这事给忘了,等两人把酒都喝光了以后,李小小已经醉的不知道姓啥了。
李小小一手按着范无咎的肩膀,一手拿着手机放了首音乐,大着舌头说道:“刚才那首歌是送给你的,这首歌我要送给孟婆,祝愿她越长越漂亮,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
聒噪的音乐和荒诞走板的音乐响彻整个病房,范无咎一边小心翼翼地护着李小小,免得她一个踉跄摔倒了,一边又不太放心的检查了一下自己布下的结界,这噪音实在是太扰民了,必须得把结界弄得结实的,免得把隔壁房间的导演吵醒了。
朱鹤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范无咎和李小小的房间越来越远,心里充满了绝望,难道这个厉鬼比上次那个女鬼厉害多了,居然能把范无咎困在结界里。
很快小凯拽着三人上了楼梯,因为楼上要拍荒废医院的景,所以没有打扫,楼梯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发黄的纸片。
上了十几层台阶,转了一个弯,再上十几个台阶就到二楼了。
小凯伸手推开防火门,转头冲三人微微一笑:“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
二楼灯火通明,医护人员推着换药车在走廊里穿梭,敞开的病房里躺着一个个病人,有的在看电视、有的在打针、有的则和医生谈论病情,这里的一切一起都和真实的医院看起来一般无二,就连窗户外面都是阳光明媚。
朱鹤鸣牙齿打颤,转头问张天海:“这个医院是因为什么废弃的?”
张天海的脸色无比难看:“之前这里是一家职工医院,后来有个精神病人肺炎入院,在一天晚上忽然精神病发作,拿着两包西瓜刀砍死了十几名的医护和患者,几十个人受了重伤。后来这个精神病在跑的时候被鲜血滑倒,倒下去的时候刀子正好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大出血而亡,当时整个市的警察都出动了,这里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地。”
朱鹤鸣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医院不是去年倒闭的吗?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场凶杀案。”
张天海:“这个案子是十几年前了,据说当时整个走廊全是鲜血,连墙上都溅满了血迹,没有人再敢来这家医院看病。后来一家二甲医院看中了这个地方,重新装修后开了一家分院,可是附近的人对这里总是心存忌讳,宁愿多花时间去市里,也不愿意来这里看病。那家二甲医院坚持了十年左右,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去年就彻底关门了。本市的人都知道这里不吉利,没人愿意接手这块地,估计只能等政府拆迁了。”
朱鹤鸣绝望地哀嚎:“在这种大凶之地拍鬼片,谁找的这么好的拍摄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