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缺这些。”实在没有,他还不会去买吗?现在他也知道雁丘岛一条街是卖什么的了。问题是,“阿眠根本不给我机会啊!”
自从他和谢眠那次亲密,都过去十几天了,谢眠还不让他沾身。平常都好好的,唯独在这件事上,简直防他如防贼。要不是陆翡之强烈反对,谢眠甚至想让他睡到外间去。
就算!就算他是没到三天!他可以下次再努力啊!怎么能一杆子就打死呢!
陆翡之好伤心,但想到是自己没能做到履行道侣基本义务,还不敢对谢眠提意见,只能强颜欢笑。
宋微声心想:难道是陆翡之真的表现太差,给谢眠造成了心理阴影?
不过人家俩的事,宋微声也不好问得太仔细:“这种事就得讲究个天时地利,气氛与否,不能着急。反正再过一个月,就到你们求偶节了。你两手都准备,到时候先把他感动地一塌糊涂,再在床上好好表现!一雪前耻!”
陆翡之思来想去,也只能这样了。
宋微声看他如同被霜打了,安慰他:“谢眠那个性格,肯对你随意表达不满,其实是好事啊。要是他对你事事都顺从体贴,你才离被甩不远了。”
话说回来,连陆翡之这么粗的神经,居然都学会想东想西了。爱情果然神奇。
陆翡之还有些惆怅:“我知道啊,但是我就是不想他有一点不开心。”
宋微声真是受够了,他觉得陆翡之压根就是“明愁暗秀”!
宋微声暂时不打算打死他,只好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你听说谢家那事了吗?”
陆翡之点点头,语气中的温柔一瞬间散尽:“听说了。”
陆翡之平日里并不关心外面乱七八糟的传闻,但谢家事关谢眠,自然不一样。
宋微声哼笑一声:“真是好一场大戏。多少人下巴都惊掉了。”
钟听雨被赶出钟家小二十年,修为尽废,也一直没有再次怀孕。谁知谢淮这几年居然也渐渐收了心,不在外面风流,折腾着要孩子了。谁不得感慨一句谢淮“浪子回头”,钟听雨“苦尽甘来”。
谢淮没有孩子,却有个极其爱重的关门弟子。钟听雨过去爱屋及乌,对这位“身世悲苦”、“孤儿寡母”的弟子十分慈爱照顾。估计比对谢眠的母爱多多了。
谁知一朝事发,号称“视如己出”的关门弟子,居然真的是谢淮“己出”。谢淮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二十年如一日地养着小老婆和私生子。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悄悄地养,被发现之后,干脆直接提出要把那对母子,记入谢家家谱。
钟听雨当即发了疯。
总之,鸡飞狗跳,十分精彩。
陆翡之却不觉得惊讶:“谢淮这么在意自己有没有子嗣,却没再折腾。连阿眠的身世曝光,也没认真地找过来。傻子也知道,外面肯定已经有孩子了啊。”
这是被发现了一个,没发现的还不知道有几个呢。他建议钟听雨把谢淮所有看重的晚辈都查一遍。
在陆翡之看来,谢眠自然千好万好,但对谢淮来说,在外长大,翅膀硬了,说不定还心怀怨恨的谢眠,当然不如身边养大的私生子。
陆翡之不在意他们怎么闹,他只担心一件事:“我只怕钟听雨会来找阿眠。”
经历过谢眠幼小时期的那个幻境,他已经彻底看明白了。
钟听雨根本不爱孩子。健康的或者生病的,对她来说唯一的区别,就是能讨好谢淮,和不能讨好谢淮罢了。
谢淮不提孩子的事,她能一辈子想不起来谢眠的存在。一旦她发现,原来谢淮还是在乎子嗣,只怕又会找上门。
宋微声摇了摇头:“我告诉你一个刚收到的消息,她不会再来找谢眠了。因为钟听雨这次彻底疯了。她昨天夜里把谢淮捅死了。”
……
陆翡之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谢眠也刚好从外面回来。
陆翡之心想,阿眠这两天好像经常出门啊。不过他最近在准备求偶节给谢眠的礼物,不在家的时候比谢眠还多,自然也不好意思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