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婉地暗示:“爱卿,朕既然封你做摄政王,便是全权交给你,毋须再来与朕确认。”
霍采瑜放下折子,沉默片刻,忽然问道:“陛下近来龙体可有异样?”
李锦余不明所以,但还是咳嗽一声:“还是老样子。”
就是脑袋两侧总是有点痒。
“陛下若身体无恙,总要对朝臣风向有所了解,否则如何控制群臣?”
李锦余看着霍采瑜正经的脸色,忍不住扶额:他要控制群臣做什么?
是你要控制群臣啊!
偏偏这话还不能明说。
李锦余仿佛又回到霍采瑜一板一眼教他写字时的状态,内心对霍采瑜这种认真负责的性子产生了绝望感。
迎着霍采瑜严肃的神色,李锦余只好坐在霍采瑜身旁,跟着他一起看起了折子。
……
霍采瑜心里其实没那么正直。
他这几日日日过来和陛下商讨国事,只是为了和陛下多相处一些时候。
至于朝政,那些繁杂之事他当然可以一个人处理,也发自内心不会像丞相那般架空陛下。
只是若一直只处理朝政,他做这个摄政王还有什么意思?
既然摄政,当然要和陛下悉心互动,才能保证摄政王和皇帝之间不生隔阂。
霍采瑜打定了主意,每天都要来陛下这里一趟。
教着教着,霍采瑜忽然注意到陛下一直在挠头,有些疑惑:“陛下可是对这份折子有何不解?”
“不是,朕就是……”李锦余不知道怎么解释,忍不住又挠了一下脑袋,才答道,“就是有些……痒。”
霍采瑜目光落在陛下脑袋上,沉默了片刻,试探着道:“陛下多久未曾沐浴了?”
他记得他的陛下不太爱洗澡来着。
李锦余的脸“噌”地红了。
“朕……朕还是很经常洗澡的!”
水浴的次数虽然不多,但他有用灵力清洁身体!
他们罗伯罗夫斯基仓鼠是很爱干净的!
但是迎着霍采瑜怀疑的眼神,李锦余又有些困惑了——难道真的是他太久没沐浴了?
莫非水浴和用灵力清洁对人类的身体来说不一样?
这么一想,李锦余也有些不确定了。
“那朕现在沐浴一次,霍爱卿陪朕。”
霍采瑜手一抖,折子险些摔在地上,震惊地张了张嘴:“陛下……”
李锦余现在潜意识几乎把沐浴和黑猫划上了等号,只有霍采瑜就在旁边待着才能让他安心。
当然,为了他的尾巴不被看到……
“你要蒙着眼睛。”
……
双眼再次绑上了束缚的缎布,霍采瑜被李锦余牵着手一步步引到了沐清池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