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打么?这次本王不会手下留情。”霍采瑜在一旁的兵器架上挑选了片刻,拔出一根闪烁着寒光的狼牙棒。
已经见识过霍采瑜的强悍战力,使臣和待上场的那个狡国战士同时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一棒子砸在身上,可真是要死人的……
不想在已经既定事实的事情上折损人手,使臣憋了半天气,才颓然道:“那便算了。”
桀骜不驯的狡国人竟然在大荻的摄政王面前退缩了。
使者团刚刚来到大荻上贡时的嚣张气焰已经点滴不剩。
霍采瑜面无表情毫无意外,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点了点头:“那还请贵使尽快联络贵国,将说好的牛羊马匹送来——我大荻百姓还等着牛奶羊肉吃呢。”
这话再次刺激了已经受伤受气的使臣,让他脸色骤然涨红,随后“哼”了一声,软绵绵地晕了过去。
……
费尽心思也没能把他们的王子救回去,使臣后面几天还试图联系和他们暗中有往来的荻朝官员——不知怎么回事,那些曾经把消息贩卖给狡国的荻朝高官竟然也翻脸不认人,闭门不见!
狡国使臣气势汹汹地来到京城,最终黯然离去。
到最后也没把身陷囹圄的王子救出来。
不得已,使臣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塔玛公主身上。
塔玛公主作为狡国上贡给大荻的美人,要留在皇帝的后宫里。以塔玛的美貌,勾得皇帝的宠爱,再想释放大牢里的狡国人便容易多了。
生怕塔玛有什么小心思,使臣临走之前还特意警告过她:“桑托王子是王最宠爱的王子,若是他折损在大荻,你也跑不掉。”
塔玛之前故意试图激怒摄政王的举动让使臣有些不满和担心。
塔玛撇了撇嘴:“塔玛知道了。”
虽然从口味上来说她更喜欢那个强大的摄政王,但大荻皇帝的相貌也不错。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狡国进贡结束,她被送进皇宫之后,等候她的不是华美的宫殿美酒、香车歌舞、皇帝临幸,而是一处荒地、一把锄头和一袋苞米种子。
塔玛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引她前来的内侍:“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是来做皇帝的妃子的!”
她在狡国贵为公主,握过马鞭、握过武器,可从没握过锄头!
“没有搞错。”内侍谨遵摄政王和陛下的命令,对这个来自敌国的美人没有好感,指了指那几把农具,“宫里头的其他娘娘都做这些,您自然也不能例外。陛下开恩,这是宫里最肥沃的地,特意照顾塔玛公主。”
塔玛目光落在那些似乎散发着浓烈的泥土气味的农具,后退一步,忽然扬起下巴:“皇帝呢?塔玛要见皇帝!”
她可不信皇帝会让她这等美人来种地!定然是这些下等人自作主张!
内侍似乎早有预料,呵呵笑了一声:“塔玛公主说笑了,您在宫里现在什么位分都没有,是没有面圣的资格的。”
塔玛没想到中原皇帝竟然这么多规矩,咬了咬下唇,楚楚可怜:“那,塔玛到底怎样才能见到陛下?”
若是一般男人说不定对方还会心软;可内侍都是去了势的,在宫里什么美人没见过,又被摄政王叮嘱过,自然心如止水。
内侍指了指那几把锄头:“按照宫里的规矩,嫔妃晋升位分是按照种出的粮食的品阶产量来的,公主安心种地便是。”
塔玛:“……”
说来说去还是要种地?!
这大荻的后宫是怎么回事!
……
对于狡国使臣来说,最头疼的问题是如何向狡国的王交代王子被扣押、还要进献新的贡品的问题;
对于大荻来说,则面临着新一轮的风暴。
霍采瑜用了这么大阵势把狡国人拖在行宫一个月,当然不是为了单纯向狡国展示荻朝的强悍。
更重要的是调查荻朝和狡国通敌的官员。
狡国使者团这次吃了亏回去必然怀恨在心,将来爆发战争几乎是在所难免的事。
在那之前,霍采瑜一定要把潜伏在大荻官场里的毒虫清洗干净!
父亲当年战死边疆的主要原因便是后方供给不足,甚至可以说是死在自己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