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身后某个难以启齿位置,更带着隐秘刺痛。
李锦余睁开眼睛,脑袋还是晕,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他是谁?他在哪?发生了什么?
等回过神来想坐起来,才发现他身上不着片缕,动一动便牵扯到身体后方某个位置,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时旁边床帘被挑起,霍采瑜端着一盆温水过来,看到李锦余睁开眼睛,怔了一下:“陛下醒了?”
李锦余迷迷糊糊地道:“嗯……你怎么不穿衣服?”
和之前服饰整齐样子不同,霍采瑜头发简单扎在脑后,上身赤裸,露出精壮又不过分膨胀肌肉,下身只着一条浅色亵裤。
李锦余隐约觉得霍采瑜有哪里不太一样,但是又说不出到底有什么区别。
霍采瑜神色似乎有些古怪,抿了抿唇,弯腰将水盆放在地上:“陛下可有哪里觉得不适?”
李锦余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对着霍采瑜下意识抱怨:“朕全身酸疼,屁股也好痛……”
“咣啷!”
霍采瑜忽然猛地跪下,把李锦余吓了一跳。
“臣亵渎龙体,罪该万死。”
李锦余呆愣了一会,吃力地撑着身体勉强坐起来。
身后还有些微刺痛,但仔细感觉似乎早被涂抹了什么药膏,习惯了倒也没有那么难受。
随着动作舒展,大脑也渐渐从混沌中苏醒,李锦余开始回想起昨夜发生事情。
昨夜他虽然中了催情之药,后面脑袋有些混沌,但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从霍采瑜抱着他躺在床上开始,一直到精疲力竭地睡着,中间大部分事情他都渐渐回想起来。
昨夜和霍采瑜在龙榻上厮磨记忆回笼,李锦余脸后知后觉地红了。
尽管他不清楚人类“侍寝”是什么事,但动物本能还是懂得!
他昨天晚上和霍采瑜……交配了?!
他们俩不都是公吗?
公和公之间也能交配?!
——那这样话……他该不会也能怀孕生崽崽吧?!
——不要啊!
李锦余瞬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采瑜,蠕动了一下,身体缩紧了被子。
霍采瑜跪在龙榻下面,内心怀着一丝希望,眼角余光放在陛下身上——当他看到陛下像是畏惧他一般向被窝里退缩时,内心那点细微希望转眼变做黯然。
——他怎么会抱着陛下能因为一次失误便接受他幻想呢?
“娴贵嫔和良贵嫔谋害陛下一事,臣已经调查清楚。”霍采瑜低下头,声音平稳,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没有一丝异常,“良贵嫔已经承认是娴贵嫔鼓动她来给陛下下药,以此怀上龙种、母凭子贵。”
娴贵嫔自己被陛下禁足,单凭自己是绝对不会有机会靠近陛下,只能拉其他妃子下水。
只能说良贵嫔自己便心意不坚,才会被娴贵嫔鼓动。
“臣已经拟定了处罚,将二人直接赐死,只等陛下裁决。”
李锦余听得明白。对霍采瑜调查能力和决策能力他当然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处罚上……他有些迟疑:“这会不会太重了?”
他除了和霍采瑜滚了一次床单、身上有点难受之外也没有感觉什么损失……
“陛下中那药对身体损伤不小。”霍采瑜抿着唇,眼眸中闪过一丝怒火,声音不自觉冷硬了一些,“伤害陛下龙体,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