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桓行素赶来的福,俞鹿总算能从那个恶棍的手里脱身了。
因为使出了金蝉脱壳之法,衣服也脏了。她只好维持着原形,让桓行素抱回了小屋里换衣服。途中得知,那两人竟是桓行素的亲戚,俞鹿惊得一个趔趄,难以置信地瞪直了眼。
若说桓行素是芝兰玉树,那么,那个叫烆阳的家伙就是一棵歪脖子树。他们居然是亲戚关系,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相比之下,叫做弋慕的那人倒是不错。起码一直在试图为她解围。
桓行素走在前面,带她回到了小屋里,放到了床上。先是检查了她身上是否有伤痕,发现无碍后,便用布巾给她擦干了爪子上的水。
俞鹿觑他那看似平静实则风雨欲来的脸色,便猜到了等会儿将有一场风雨刮在外面那两人的身上。
由于不想伤及无辜,她眨巴着眼睛,十分有良心地说:“道长,你等会儿不要骂那个叫弋慕的人好不好,他没有欺负我。”
如果烆阳能挨双份的骂的话,她倒是乐见其成——俞鹿很记仇地在心里补充。
桓行素轻柔地放下了她的前爪:“放心。我有分寸。”
“哦。对了,道长,你早上去哪里了呀?”
“我带了一些你喜欢的果子回来。”桓行素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乾坤袋里的果子放到了干净的碟上,置于桌面,又从她的衣柜里取了一套干净的衣裙,放到了床的旁边,叮嘱道:“换好了衣服再吃,我出去和他们说一下话。”
……
外头,弋慕和烆阳在院子外面就止步了,面面相觑,用眼神和对方沟通。
不多时,桓行素便出来了,冷淡地扫视了他们一眼,反手关上了柴扉。弋慕一看这情形,顿时就有点发恘了。
不是他说,他这小叔公,在动怒的时候,不会拍桌子大声说话,可就是有本事一眼冰冻三尺,还未开口,就令人腿肚子发软。
果然,由于私自跑来接触正在历劫的桓行素,他和烆阳都遭到了责备。
不知为何,弋慕有种莫名的感觉——他和烆阳挨骂,不仅因为私自跑下来的原因,还与刚才在溪边的事有关。
方才还嚣张的烆阳,这时倒是老实了。等桓行素下了逐客令,有个问题,烆阳终究还是憋不住了:“小叔公,那个……”
“还有何事。”
刚才亲眼见到了桓行素和那狐妖亲昵的一幕,但烆阳还是觉得很不敢相信,舌头都快要打结了,憋出一句:“刚才那狐妖,说你是她的人。她真的是你的……”
因着仙族从不将妖怪放在眼里,烆阳本想问的是“她真的是你的宠物,是养来解闷的小玩意儿吗”。
却不想,未等他说完,桓行素瞥了旁边那仿佛也对九尾狐充满兴趣的弋慕一眼,就淡淡地说:“是。我的。”
……
让烆阳和弋慕离开之后,桓行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回到了小屋院子里。
谁知,甫一踏入柴扉,屋子里就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