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采阴补阳了?
所以男人不管多大年纪,永远都喜欢十八到二十二三岁的年轻女孩,中老年男人尤其。仿佛只有从她们鲜嫩的□□上,才能找回他们的逝去的青春。
梁莹莹的脸拉得,跟死了妈似的。
学生的生活依然单调,夏日里岁月仿佛一片静好。
到一个周五的傍晚,徐立晨忽然拨了电话过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许久都不说话,只能听到呼吸声。
张雁声“喂”了几声,开始感到不耐烦:“在不在?说话?不说话我挂了?”
徐立晨终于开口说话。他声音不大,却像一道闪电划过张雁声的大脑,让她终于想起来了,她偶尔会浮现的那种遗忘了什么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徐立晨说:“开始了,我爸和我妈。”
张雁声把这个事忘了!
是的,就是在这个学期,徐立晨的爸爸终于发现徐立晨的妈妈在悄悄转移资产。纸再包不住火。
这一对白手起家,共同创业,以恩爱出名的夫妻,终于撕破了脸。双眼赤红,不死不休。
有时候张雁声也会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这些人,这些男男女女,也曾爱恋过,也曾缠绵过,也曾在孤单时彼此陪伴过,在困难时互相扶持过,为什么后面就会变得如仇寇一般,恨不得把对方抽筋扒皮呢?
婚姻到底是怎么样一个魔洞,把掉进去的人都变得面目全非,一脸狰狞?
“……”张雁声轻声问,“还好吗?”
“我没事。”徐立晨在电话里说,“早有心理准备吧,真到这一天,倒没觉得什么。”
电话那端,男孩坐在书桌上,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就是特想让你看看,跟他妈演电影似的。”他说,“我妈的书房就跟被打劫了一样――我爸,带着人,暴力破开了我妈的保险柜。没找到他要找的东西,把一座一百多万的玉雕都给砸了。真他妈牛逼啊!”
保险柜被电焊枪、切割机暴力破解,里面没有徐爸爸要找的东西,只有一些现金和珠宝。
玉雕碎在地上,一块一块的,闪烁着微光。曾经也是丈夫送给妻子的一件礼物,曾经也是心意。现在是一地的渣渣。
空气中还飘散着电焊枪融化金属残留的刺鼻气味。
徐立晨嘴里调侃着,却仰起头,努力想憋住眼睛里那被刺鼻气味刺激出来的液体。
手机里听到张雁声冷静却冷酷的声音。
“跟你妈妈站同一个战线,只有她跟你的利益是一致的。”
“听她的话,别跟你爸撕破脸,这样必要的时候,也许还能帮她。”
“这样,对你自己……也有好处。”
她说的都对。
妈妈也是这么说的。她其实今天早些时候匆匆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预告了他可能会发生的事,并告诉他她暂时不会回家。
所以他回到家里,看到书房里的狼藉,发怒的父亲,并不感到意外。
他甚至听了妈妈的话,努力去稳住父亲的情绪。
是的,他能做到。
但他只是听话去做而已。他其实不明白,她,还有她――她们面对这些事的时候,为什么还能保持这么冷静的语气,这么平静的情绪。
想做到这一点,真的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