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心赶紧挪动屁股,抱住他的腿,“不是的。我今天脑子有点混乱,你容我组织一下,待会儿再来夸你。”
“不必了。”
随着话音落,阮天心只感觉眼前一黑:谢观突然站起,像捞一条鱼一样把她从地上捞进怀里。
阮天心傻了,各种扑腾:“放我下来……”要死了!要死了!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一只手穿到她肋下。低头一笑,假惺惺地露出了牙齿,“晚了,喊破喉咙试试,阿拉丁从天而降来救你也说不定呢。”
一派胡言!阮天心被他抱着,挣扎地看了眼屏幕:阿拉丁正在邀请茉莉公主和他约会,他说,“当月亮升起,越过尖塔的时候,来庭院中的喷泉旁见我”。
啊啊啊啊啊!等不到那个时候,她今天就要被谢观烹炸煎煮地吃掉了!到时候翻来覆去死去活来血流成河——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身上迅速烫起来,只能把自己缩得更紧,缩成一颗只会往谢观胸口上撞的火球。
悲从中来!她想找个地方钻一钻,却被他的手臂箍住了,除了他的胸膛竟然别无选择……
她毫无办法、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实在可怜又可爱。谢观的脚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他蓦地低头,再低一点,用自己的鼻尖抵住她的。
阮天心愣愣地,和他对视。
“嗤”的一下,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像一桶凉水,轻易浇息了心头的燥热。
她不动了,呜咽一声;眼睛睁得大大的。
谢观的鼻尖同她摩挲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森林里的小鹿遇到同伴是不是也会用这种方式打招呼呢——这个不是重点。
他的头发有点长了,有一绺耷下来,碰到她脸颊上,痒痒的。
阮天心艰难地咽一口唾沫。随即察觉到谢观的喉结也滚动了下:距离太近了,她的每一寸感受都会如实传达,他也是如此。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谢观的吐息很轻,生怕惊扰到什么,“我永远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他贴在她耳边,宣誓一般。
“……”
阮天心的心里出奇地安静下来。她和谢观面面相觑半晌,突然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谢观听到一声小小的叹气。
他正以为自己今天也没有得到公主殿下的“yes”,想把人抱回放映室的时候,又看到两只挡脸的手中间,悄悄露出一道缝隙。
阮天心闷闷的声音传出来,细不可闻:“没有……那个。”
那个……防护措施。
谢观抱着她,像颠一个孩子样颠了颠,“有的。”
他淡定地说。
“我在家里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放了。”他简直恬不知耻,“但是放映室的地毯有点薄,我们可以去房里。”
柔软的、被阳光充分浸晒过的床,是最适合豌豆公主的地方。
阮天心:“……”
她一时被惊到失语,挡着脸的手也不由松开了,露出圆圆张着的、可爱的嘴唇。谢观觊觎已久,便趁此机会,探身又咬一下。
阮天心被他咬得生疼,突然想起被风吹开的门……和自己当时的惊鸿一瞥,顿时恐惧地白了脸。
“不、不行的吧。”她哆哆嗦嗦,抿紧嘴巴,“你那个什么,太那个了。”就是离谱!r、hu懂吗?离谱啊!
谢观若无其事:“没有啊,正常尺寸。”不过是平平无奇的男性,的平平无奇的尺寸罢了。
阮天心:“…………”
她被他的不要脸再次惊呆,奈何笨嘴拙舌,只能节节败退!没、没想到谢观为了那个那个居然可以放弃炫耀男性雄风,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反而让她在荒唐中生出了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