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心突如其来的呜咽,把谢观吓了一跳,粥碗差点泼翻了。
他好悬稳住了手,表情里当然是丝毫都看不出来的。但心里很忐忑:是那种坏蛋面对失足少女时候的那种忐忑。
阮天心还扎在被褥里,凄凄惨惨,做受害者状;谢观像一只猫一样,轻轻巧巧地走过去,把粥碗放到床头。
犹豫了半晌,他坐到床边。弓下身,用自己的上半身覆住了她的。
就好像要把人全部包裹在自己怀里似的。一个白粽子身上包了很多叶片。
阮天心:“……”
她感觉自己的腰被折叠得更猛,发出了一声“喀”响:这是什么抱法……
她忍了几秒,还是不堪重负,“你、你先起来……”她的腰要断了!
谢观突然弹起,拘谨地站立,“对不起。”
阮天心艰难地直起身,观察他的表情:怎么感觉这个人比她还像失足少女呢?
她冲谢观招招手。谢观一步三蹭,重新挪到她身边。
“你下次……咳嗯,”她声音都哑了,“能不能轻一点?”
她试图打个商量,但谢观“……”了两秒,罕见的失语。
阮天心也“……”了,同他面面相觑。
她脊背一阵一阵发麻,简直绝望:不会吧!这个难道是没法控制的吗?
她还想再说服一下他,结果眼睁睁看着他凑过来,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她捂着那个被亲的部位,又气又好笑:“你以为这样子我就会原谅你吗?告诉你——”
她奶凶奶凶的话还没说完,谢观捧住她的脸,在额头上又吧嗒一下。
阮天心:“……”
早晨光线太好了,她早就知道光是谢观的同谋,把他照得玉树临风。阮天心一看,帅成这样,还眼巴巴地过来亲她,还是两下。
她又不生气了。
“好吧。”她无奈地说,“我要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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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便把粥碗给她端过来,想要喂她。
“等一下。”
阮天心深吸一口气:“这是什么?”她指着碗里红红白白的漂浮物,问。
谢观就很耐心地跟她解释:“这是红豆、薏米,还有枣子。”网上说女孩子一般比较喜欢喝这个。
阮天心用勺子拨弄了一下碗里的东西:“嗯……”
她小心翼翼道:“可是薏米没有煮熟。”
谢观“啊”了一声,“是吗?”他凑过来看,表情慢慢变得懊恼。
说实在的,阮天心有点想笑:这个表情在谢观脸上很少见呢!
“没关系,”她安抚说,“这种情况很常见,薏米要提前泡过才能煮烂,而且要煮久一点。”
她的安抚好像并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因为谢观的耳朵垂下来了,尾巴也不再摇晃。整个人像一只伤心的
大狗。
他强笑道:“那我再去煮。”
阮天心摸了一下他的脸,“不用了,我现在想喝白粥。你会做吗?”
她明知故问道。随后便看见谢观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明亮起来,尾巴上下摇动:“会。”
阮天心笑了,在他脸颊上啄一下:“那就去吧。”
等谢观走后,她的表情又迅速垮了下来,慢慢地从枕头上滑下来,把自己整个盖住,伪装成一具法老王的尸体。
哎哟,她的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