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宫帝境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出不去了。”
“哪怕你来此的只是一道意念化身,他们可以追溯痕迹,直到将你的本体揪出来。”
语气不大行,内容上她依旧从道穹苍的角度出发,仿在为他着想。
事实是对付道穹苍,少说少错,不说没错,月宫奴知道这些,此时已别无他法,只能主动抛出话题。
道黛儿闻声睁开眼,琴声依旧,边弹边道:“我有……诲老!”
“你不打算杀他?”
“我鲜少主动杀一个无力反抗的弱者。”
“哦?你不怕他过后暴露你入侵寒宫帝境之事?”
“死人,不会说话。”
月宫奴给这个谜语人堵住了。
他似乎就是单纯的不想听自己说话,要折磨自己。
“你打算如何离开这里?”月宫奴不会妥协。
“我有诲老的身份玉牌。”
“寒宫帝境的规则你应该知晓,就算你抢了他的身份玉牌,没得到主人允许,此物无用。”
“铮……”
琴声稍止,道黛儿双手轻轻压在琴弦之上,止住余音,含笑偏过头来:
“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主动送给我的身份玉牌,并允许我在寒宫帝境全境通行的呢?”
说着,他往胸间沟壑一抽,抽出了一枚玉牌,拍在了冰桌之上。
接着,不知从哪里拔出来一把剑,插在了冰桌之旁,插在了月宫奴的身边。
佛剑,怒仙!
月宫奴看都没看那剑,侧着脸稍稍打量了一下道穹苍凹凸有致的身材,眼神流出了几分嫌弃:
“你……色诱他了?”
“嗯哼~”
“月宫诲不是个好色之人,更没那么容易上当,你的指引之力也不敢在寒宫帝境放开。”月宫奴笃定道。
“咯咯咯……”道黛儿巧笑嫣然,笑声悦耳动听,却让人汗毛倒竖。
“你!笑什么!”
比起忍受阴气侵蚀,道穹苍更让让月宫奴难以忍受,她几是咬牙切齿在说这话。
可现实是骨感的,她终究还是扛不住阴气入体那如针扎般的疼。
换脚根本没用!
月宫奴眸子一低,瞄了眼几乎等人高的巨剑,还是接受了好意,伸手扶住这剑的护手。
怒仙佛剑,没有温度。
在寒狱中拿出来,便同寒狱一般冰凉。
可它没有阴气,手撑上去后,月宫奴更在剑身之间感受到了一缕淡淡的、暖暖的剑念。
那熟悉的气息几乎在一瞬间冲垮了尘封的心门,要唤醒全部过去。
月宫奴心弦一震,宛若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