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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
上恶若受!
南域,仲元子听完通篇,身为局外人,一整个都麻掉了。
他的背心、手心、脚心,全在发冷,全在颤抖,全在冒汗。
幸亏本使不是十尊座,也无十尊座之姿。
幸亏本使掺和不进去你们之间的战争,幸亏我是蝼蚁,我不配!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种不见刀光血影的较量,比真刀真枪对劈,还要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徐小受,真乃恶子也!”
仲元子之前是劝爱苍生发箭的,现在他太想劝爱苍生忍一忍,切莫冲动了。
可是……
徐小受当真奸子、贼子、恶子哇!
他就是要逼洪荒大帝出手。
他就是要打破爱苍生稳如磐石的道心。
他甚至,早早算到了今下会发生的这一切,将之写进了里头。
“是啊,如果连这样的羞辱都能够隐忍下来,爱苍生又何尝不是他这篇里头所形容的……”
“‘知其温润,不易动怒,打之骂之,心如坚冰‘呢?”
如斯恶子,纵观五域,怕也只有唤来道殿主,才有可能破徐小受此等奸计。
可道穹苍已是徐小受的狐朋狗友!
他俩混到一块去,那是将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诠释到了极致!
“无解……”
仲元子哆嗦着,余光往身侧一瞥。
他已不敢用正眼去看,也不敢用圣念去扫。
他害怕!
怕惊扰半圣!
旁侧,轮椅上的洪荒兽……哦不,爱苍生,早早就呆滞了。
只听了一个开头“兹有一兽”,到“变态人形”,他就摸上了邪罪弓。
他听懂了。
恨太聪明!
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左右无事,又决定了不会出手。
爱苍生还真就想听一听,徐小受会如何形容自己,当世可出何言,可破护道之心?
,于是应世而出。
听完这一篇,爱苍生邪罪弓反而提不动了。
人靠在轮椅上,像是死去了已有半日之久,躯体完全僵化。
仲元子却能瞅见,从爱苍生脸上,那如是被人以泼墨糊脸的那张黑脸上,瞧出来几分生气。
太生气了。
谁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