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早就猜出来了,路是他铺的。
即使他掩耳盗铃的往其他方向也铺了几条,但目的太明确了,都铺到她家门口了。
岑鸢看了眼自己脚上的小白鞋,看来今天还是得弄脏。
她刚把裤腿卷起来,纪丞就在她面前蹲下了。
岑鸢疑惑:“你干嘛?”
纪丞回头看她,笑道:“你丞哥今天就牺牲一回,上来,我背你过去。”
岑鸢没动。
纪丞催她:“快点,蹲着累。”
岑鸢犹豫了会,这才磨磨蹭蹭的爬上去。
她甚至能感受到,她上去的那一瞬间纪丞的身子僵了一瞬。
他怕她掉下去,手锢着她的腿,但又不敢直接碰,所以用的手腕。
少年心性,对待自己喜欢的人总是小心翼翼的,稍微过界一点都会觉得是亵渎。
岑鸢的裤腿卷起来了,白皙嫩滑的脚踝,偶尔和他的手腕擦碰到。
每到这个时候,纪丞的动作都会变得十分僵硬。
似乎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窘迫,他故作轻松的说:“我还是头回给人当坐骑。”
岑鸢看着他肉眼可见变红的耳朵,伸手捏了捏。
纪丞更僵了,僵的连路都走不了。
话也说的磕绊:“你你别乱摸啊,占我便宜吗。”
岑鸢头枕在他的肩膀上:“纪丞,你耳朵好红。”
像是病毒蔓延一样,这下不止耳朵红,脸也红了。
但他还在死鸭子嘴硬:“你看错了。”
“纪丞啊。”
她故意使坏,一声一声的喊他。
纪丞没有再理她,手脚僵硬的继续往前走。
岑鸢看到他的脖子也开始变红。
体校经常得体测,早上跑,中午跑,晚上跑。纪丞被晒成健康的麦色,他长的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温温暖暖的,像个小太阳。
当然,也只是在岑鸢面前。
他才不听话呢,他就是个混不吝,坏的很,三天两头就被请家长。
纪叔叔总罚他,罚再多次他也不长记性。
但就是这样一个混不吝,却总被岑鸢这种乖乖女欺负的面红耳赤。
岑鸢又开始捏他的耳朵了。
纪丞让她捏,但他不说话了。
不敢说话,怕被她发现自己的慌乱,到时候她又得笑他。
岑鸢没敢让纪丞把她送到家门口,在附近就让他放自己下来。
“我妈担心我早恋。”她咬着牛奶的吸管,“更怕我和你早恋。”
纪丞不高兴了:“为什么怕你和我早恋,我又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