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嗖嗖去到外面,叉着腰将人拦住,“嚎什么,这几天都别来了!”
“啊?”元培挠头,“不在啊?”
刚从另一条路转过来的谢钰发现不对劲,往院子里瞧了眼,“马姑娘怎么了?”
“发烧了,得歇两天。”王衡瞅了他一眼,嗯,还算有心,不像旁边那个,只知道吃!
“发烧?!”几人异口同声道。
王衡高高扬起眉毛,“怎么,只许你们受伤,不许人家生病啊!”
元培:“……”好大的火气。
“要紧么?”谢钰问。
昨天她去送袁媛,他是知道的,是没带伞么?
不,她不像那样粗心的人。
只怕是心病。
其实他很想亲自瞧瞧,但到底是姑娘家的闺房,王衡的年纪足够做她爷爷了,又是大夫,去自然无妨,可他……
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王衡略一沉吟,“只要这两日退了烧,就不打紧。”
怕只怕高烧不退,多少人都是给烧坏的。
其实照脉象来看,若不论那烧,病一回,发作发作倒有些好处。
人就像弓,那傻孩子也不知心里到底存了多少事,这些年显然一直绷着,可若绷过了头,最后“砰”一下断了,就什么都完了。
像这样偶尔病一病,休养几日,就像给弓弦做保养似的,寿命自然大大延长。
谢钰马上说:“我那里有清凉丸,可用得?”
王衡大喜,“有那个自然事半功倍。”
清凉丸乃宫中退烧灵药,等闲风寒带起来的高热,一丸见效。
谢钰点头,“那好,有劳您多多照应,我这就回去取。”
说完,又往屋里瞧了眼,转身就走,宛若脚下生风,袍子后摆几乎拉成直线,转瞬消失在道路尽头。
元培愣了下,也跟着跑了。
不多时,药熬好了,王衡进去喊马冰起来喝药。
“起来喝了好安睡。”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马冰嘟囔道:“您不叫我,我梦都要做第二个了。”
还没睁眼,她就已经闻到近乎刺鼻的酸苦味,本就空荡荡的肠胃顿时一阵翻滚,苦水都要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