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小姐被先生打伤之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后来先生出远门,她就趁夜离开了家,再没有任何消息。”
梁时蹙起眉,正想继续打听梁昀的事,忽然听见楼下大门处响起一阵喧哗声。
那喧哗是如此耳熟,让她几乎是习惯性的,转身小跑着下了楼。
玄关的大门洞开着,门口站着一路奔跑而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徐芃芃。
徐芃芃原本在德国忙得昏天黑地,早就把陈家和梁家联姻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两个月前,她忽然接到陈氏财团发来的婚礼邀请函,很是疑惑了几秒,心说陈琛这是什么意思,专门请自己回去见证他和梁昀的好事?
想都别想!她立刻回复了拒绝。
一个月前,徐芃芃再次接到陈氏的邀请。这一次,是陈琛的秘书亲自打来电话,邀请自己去当伴娘。
徐芃芃:……陈琛这胆子,还挺肥。
然而,内心深处那颗平和了许久的小心脏又开始躁动了。
徐芃芃想,陈家这场婚礼声势浩大,圈子里几乎无人不知,当天肯定有不少媒体去蹲点。在这种宣传力度下,梁时如果得知婚礼的事,会不会也想要去看上一眼?
鬼使神差的,她应下了伴娘的邀约,搭乘飞机回国。
此刻,徐芃芃站在梁家的门厅中央,和呆立在楼梯上的梁时四目相对——像极了无数次假期里或者放学后,徐芃芃跑来梁家找她,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冲进来,一路叫嚷着最新鲜的校园八卦。
梁时惊讶得不知所措,急忙往楼梯下走。
徐芃芃却忽然蹲在地上,双手捂住眼睛,开始放声大哭。
边哭边大骂姓陈的狼心狗肺卑鄙无耻有难不同当有福却独享。什么难听说什么,三百个脏字轮流上阵不带重样的。
(正在开会的陈琛:阿嚏——)
骂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一双泪眼,委屈巴巴地看向梁时:“我腿麻了,快让人搬凳子来!”
……
当天下午,陈琛给梁时打来电话的时候,被徐芃芃一把夺过,毫不客气地按了挂断。
陈琛:?
“所以这些年,你先是在东南亚关了五年,又在南城漂了两年,最后被陈琛捉回家使唤了一年?”
徐芃芃抱臂坐在梁时的公主床上,眉头紧锁。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