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珍珍在旁边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车牌号。
陈琛立刻派人开始追踪。
彼时,车子已经出了城,失去了踪迹。从方向上看,似乎在往城南燕象山的方向走。
崔管家老泪纵横了片刻,忽然福至心灵,“燕象山的话……说不定是那里!”
她报上了一个地址,正是梁时所处的这栋房子。
“这是我家先生年轻时置办的宅院,在夫人进门之前就有了,一直瞒着家里其他人。”
崔管家努力回忆着:“我也不太清楚这座宅子的作用。直到十几年前,夫人偶然发现了这个地方,一度很是崩溃,甚至对着我哭诉了一场。我猜,这宅子应该和梁时小姐的生母有关。”
挂了电话,崔管家颓丧地坐在原地,哀婉地叹道:“我对不起夫人啊……”
孔珍珍则庆幸地想,今天幸亏赶上了这一出,捞到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梁时平安归来,她就一定能讨得一封谅解书。
两个人坐立不安地继续等待着。
梁时伏在陈琛的怀里,心口并没有因为获救而彻底松缓下来,内心依然极度悲恸,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地滚落。
陈琛感受到梁时的绝望,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道:“别怕,外面都是我带来的人。陈嘉涵跑不了,我会好好收拾他。”
“不是陈嘉涵……”梁时呜咽着,“不是因为陈嘉涵。”
陈琛蹙着眉,抬眼扫了一遍这华丽的空间,忽然间就明白了什么,眉头皱得更深。
这时候,只听几声窸窸窣窣的响动,陈嘉涵竟然硬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陈琛。”他晃晃悠悠地站起,从衣服的内兜里摸出一把闪亮的瑞士军刀,“今天这个局面,是你逼我的!”
陈琛一脸麻木,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某些堂哥怎么这么死乞白赖。
他放开梁时,回身面对着陈嘉涵,“爷爷临走之前,特意嘱咐我,让我照看你。”
他神色疏冷,眼神里带着不耐,“你是陈家的子孙,我可以包容你一次两次的无知,但并不等于说,我有无尽的耐心。”
陈嘉涵听到这话,气得脸色涨红,额角的青筋都在跳:“照看你妈!你踏马的是在羞辱我吧!你安插了那个杨晓梅到我身边,就是为了监视我的行动,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忽然眯起眼,声音里带着诡异的颤栗:“出门之前,杨晓梅就在我书房外边偷听,是不是她联系的你,你才能赶过来的?”hr